皇上利用白华两家百年来的恩怨,让她们两家相互牵制抗衡。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岌岌可危,稍有不留意便成了别人的。
所以她才利用淑妃跟贵妃之间的恩怨,招揽淑妃,让她为自己所用。
只是她小瞧了祝御女和白贵妃,就这么明正张胆的给淑妃下套,偏偏还叫人无可奈何。
华惊云坐在靠北的罗汉床上,徐庭月坐在下首。
紫英奉上热茶,华惊云问:“祝御女一直对本宫毕恭毕敬的,虽然背后有白贵妃撑腰,又深得皇上宠爱,也不丝毫不见嚣张跋扈之色。本宫原以为她是个老实的,却不曾想是扮猪吃老虎,真是失算啊。”
“是祝慈那个贱人太会演戏了,谁会想到她会明目张胆的在珍珠里动手脚。”
一提起祝慈,徐庭月就恨的牙根痒痒。
“如今物证也已经没了,臣妾拿她也毫无办法。不过并不代表日后臣妾拿她也毫无办法,哼,来日方长。臣妾倒要看看,白贵妃能护她几时。”
华惊云徐徐喝着茶,听徐庭月这么说,颇有些不赞同。
“还是别掉以轻心了,战场上最怕的就是轻视对手,这次给你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惨么?祝御女并非池中之物,怕是将来羽翼丰满,白贵妃也奈何不了她。”
徐庭月不以为意道:“可祝慈只是宫女出身,她就算在圣宠优渥,可身份摆在那里。难不成将来有一日还会封妃不成,除非是皇上糊涂了。”
“要让谁当皇后,谁当贵妃,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沈修容还是德妃的陪嫁,不也成了正二品。她是没有子嗣,不然封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华惊云轻轻抬眸,凤眸微动,“我们应该早做防范,未雨绸缪才是。不然等白贵妃成功诞下皇子,等待你我的就是无尽的深渊。”
徐庭月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她有些犯难道。
“可永福宫的人个个跟河蚌似的,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又不知道白贵妃怀的是男是女,更无从下手啊。”
华惊云放下茶杯,语气淡淡,“你急什么,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她白贵妃是人不是神,是人早晚都会松懈的一刻。”
祝慈回到宫喝了药,又睡了一觉,这才觉得身上好受了不少。不知道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体质还是对中医太过信任了,原以为两三日就能好的,倒有些拖拖拉拉的了。
醒来静静的发了会儿呆,珠英喜滋滋的进来。
“主儿醒了,方才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召您今晚侍寝呢。”
祝慈也估摸着皇上快召她侍寝了,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她点点头,又兀自出了会儿神,看时辰不早了。便赶紧命人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梳妆。
夜幕渐渐降临,月上柳梢,回廊下一盏盏暖黄的宫灯高高悬起。墙角的翠竹竹叶纤细青翠,月光与烛光交相辉印落在竹叶上,有些莹润朦胧的光泽。
祝慈只着了一袭薄薄的轻纱,勾勒姣好的身躯,她在珠英的搀扶下上了软轿,朝皇上的寝殿走去。
说起来,祝慈还是自从侍寝以来第一次去皇上的寝殿,之前一次是在永福宫,另一次是在自己宫里。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紫宸殿。祝慈下了轿,李全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