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同意出五万两赔偿药膳阁,陛下也要您尽快动身去汛情之地。已经有御史弹劾您为叶小娘子无脑痴迷,荒淫无度非皇子作为……”
“不过是想让本王去处理最棘手的麻烦,说这些有什么用?把一己之私怪罪在女人身上,这就是太子殿下的胸襟了。”宇文宴语气淡淡。
“您心中明白就好。”黑影并未否认。
“本王可以去处置春季灾害,但谁敢伤她,本王绝不轻饶。”宇文宴语气很轻,是怕吵醒屋内熟睡的人。
黑影轻笑,“岂敢?其实殿下也可以换个角度想想,您如此抬举小娘子,也要看她是否真的识抬举。”
“这是父皇的意思?”宇文宴直问。
黑影默声的未开口,显然给了他肯定回答了。
宇文宴沉了沉。
他虽不愿,却也知道这一关必不可少。
“本王认定的女人无需尔等考验,除了春汛之事,本王会帮他除去孙大学士。”
他给出许诺,就是在与梁帝谈条件。
黑影眼色一惊,“殿下慎重。”
“没什么慎重不慎重,父皇让本王掌管听音阁,为的就是做他不便做的事、杀他不便杀的人。”宇文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孙大学士德高望重,门生遍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当朝堂遇上争执的事,只要孙大学士开口,所有人都立即认同,联名请求梁帝批复。
而他仅仅一个大学士,动不动便居功自傲,拉拢众人与梁帝抗衡。梁帝本就心思狭隘,对孙大学士早有杀心,却不愿被人称之为“暴君”。
而太子与二殿下都乐意拉拢文臣,绝不得罪。
那这恶人只有宇文宴来做。
黑影看向宇文宴,沉沉一叹,“奴才这就向陛下去回禀,您好自为之。”
他身子眨眼消失,好似与这黑夜重叠了一般,只有沙沙几声空气的脆响,证明他是真的出现过。
一切都似梦魇,只有宇文宴知晓是真实的。
每当父皇有不好开口说的话、不能开口杀的人,都会让黑影前来通传,绝不会在宫内直接见面。
宇文宴吹了半晌的夜风,散去眉间忧思,才又折身回了寝间之中。
叶轻悠睡得很甜。
可一只小手却时不时的上下晃动。
宇文宴悄无声息地钻进被窝,拿起她的手放在胸膛……她似捕捉到了安稳,立即抱得紧紧。
宇文宴就这般静静地看她,直到橙色在天边显露。
叶轻悠睡得懵懵懂懂,伸了个懒腰,却没想到手上摸了坚挺?而且肉乎乎的?
她瞬间抬头睁眼,便看到宇文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