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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宴看着那破草纸包裹的破绢帕,一脸横怒。
陈坚把叶轻悠的话迅速转述,“……属下去查了,的确是尹文钊扣了一成银子,没给。”
“为何不给?”宇文宴亲自催促户部拨款,他居然敢把钱扣下?
“修房顶,他家里的房盖被潘小爷给掀了。”陈坚直言。
宇文宴内心的怒火在燃烧,这都叫什么事儿?
他闻了闻那破抹布上的香味儿,不仅没治了头疼,反而额头更疼了。
“出尔反尔,不讲信用,公款私自挪用?停职!”宇文宴一声令下,尹文钊的太仆寺少卿也丢了!
长公主听了这消息,顿时气得晕倒过去。
熹郡主跑到洛宁王府来求情,直接就被宇文宴给骂回去了!
“朝堂不是过家家,你想怎样就怎样?三个数,你若不走,本王现在就砍了尹文钊!”
熹郡主气得转身就走,进宫告状。
可她还没等与陛下哭诉上一句,外面就已经传了令:尹文钊已经被被潘思升举报到了大理寺,他这官帽丢定了。
官职就这么没了,尹文钊整日在府中酗酒。
他不敢见人,甚至连熹郡主都不想见。
他实在不能明白,为何他做什么都做不成?老天爷就这么看他不顺眼的吗?!
熹郡主劝了两次也劝不动,倒是与他大吵一架!
尹家闹得鸡飞狗跳。
叶轻悠却得到太仆寺补上的银子,重新拿了上好的绢帕,为那位悉心细致的调香了。
一场皑皑大雪,让京城染上了银色的白。
楚嬷嬷今日离开叶家,因为叶轻瑶已经进了宫。
“该教的技艺规矩,老身都已经教了,至于能不能被留下,就看姑娘的造化了。”
岳氏福身道谢,又给了楚嬷嬷一笔束脩。
楚嬷嬷拿了银子看向叶轻悠,“老身有句丑话,一直都想说给小娘子,今日既然要离开叶家,也不怕得罪人,就当是一句劝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