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早有准备,让翁叔把“大狼”引去远处。
“谁家正经人半夜爬墙?咬的就是登徒子!”叶轻悠原本今天心情就不顺,没有好言好语等着他。
“你给宇文宴熏香绢帕是怎么回事?”潘思升知道瑃绣庄就是她的,“一个大男人,每天都要用不同的熏香绢帕,他就是变态不正常!”
叶轻悠:“……”
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变态?
“倘若没事儿你就赶紧走,不然大狼回来咬你就怪不得我了!”
潘思升双腿一迈,直接进到院子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尹家的火是你放的,要不是小爷把事给担了,你的人就暴露了!”
叶轻悠:“!!!”
“你把文成兄弟怎么了?”
“我能把他们怎么着?我让人去府衙认了放火的事,他们俩还在尹家跪着呢,被治了个看守不严。”潘思升悠哉悠哉,四处看着,“真破,我之前送你的东西怎么不摆上?”
“你送那东西价值连城,金光璀璨,我摆了屋中等着谁偷呢?”叶轻悠听说他救了文成兄弟,也没再强行撵人,“你怎么知道是他俩放的火?”
潘思升啧啧两声,“因为我想放火遇上了呗!”
叶轻悠:“!!!”就不能拿正常人的脑子套在他身上!
“你为何给尹家放火?”她可不认为潘思升是为了她。
“因为尹文钊那杂种不讲信用,把赌场的事告诉了我大哥。”潘思升想起被老亲王怒骂就心中火大,“老子明日就掀了他们家房盖,然后招跳神的求雨,天天瓢泼大雨淹死他!”
叶轻悠顿时无语,也幸好潘思升跑去作了个妖,否则文成兄弟就倒霉了!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有没有良心?小爷可是帮你顶了罪!”潘思升继续无赖。
“明明是你想放火,而且还去府衙认罪……”叶轻悠随意找了一个小香包,“就当谢礼了,赶紧走吧!”
那香包是帮宇文宴调的。
还没给西南军试验驱虫的效果,不妨先把他给打发了!
潘思升握在手里十分高兴,“这算不算定情信物?”
叶轻悠:那这信物可多了,要做上千上万份。
潘思升乐得高兴,直接跳上了墙,他刚刚落下没几步,就又是一阵犬吠,“大狼”已经追不到翁叔,追着他又跑远了!
“娘子,这位总这样来来去去的,也不是个事。”春棠十分担忧哪天被发现。
“我有什么办法?狗都拦不住他!”叶轻悠揉了揉眉头,“先别管了,洗洗睡吧!”
尹文钊天色大亮时,看着被掀了房盖的屋顶,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他岂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快些找人修上啊!”
“银子,府上没有银子了!”
“好端端的,你偏去惹小舅父干嘛?连母亲都哄着他!”熹郡主自然知道咋回事,一早就对尹文钊开始恼火了!
没钱,又要修房子。
尹文钊觉得日子过不如在军营中吃大锅饭!
“给悠春坊的订金先扣下一成……”尹文钊想不出辙,只能暂时挪用一下户部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