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每天看着被“大狼”留下牙印的盒子,十分心疼。
好歹都是小叶紫檀呢,不能这么祸害啊!
“府上去了一个教习嬷嬷,把叶娘子也给盯死了。”陈坚查查叶家又出了什么事,果然有人背后作妖了。
宇文宴看到被“大狼”咬过的绢帕,真是吃狗肉的心都有。
但毕竟是他从小养到大的狗,把下人刚送来的一盆肉骨头都给它吃了。
“为什么就盯着她,叶家总不可能让她去选秀?”
“是长公主不想让叶娘子抛头露面。”那位教习嬷嬷是长公主派去的人。
“其实小娘子不出来也行,毕竟不影响您的事,只是您这帕子在狗嘴里洗过一回,实在有点儿可惜了。”陈坚故意调侃。
“大狼”似察觉到陈坚的话不对劲儿,朝着它便龇牙。
宇文宴摸摸“大狼”的头,又拍拍屁股,它已经吃饱喝足,得了口讯大摇大摆的回叶家了。
“您不打算管?”陈坚十分好奇。
事情涉及到长公主,一时有点儿棘手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皇祖母是要给赏红的,让内务大总管核对一下宫中人数,该放出去放出去,别病病歪歪的也在宫里占了个窝坑不做事……还有领着月例俸禄不见人的,也一并不用再回宫中了。”宇文宴突然说道。
陈坚立即竖起一根大拇指,随后马上去通传。
果然三天之后,宫里来找了教习楚嬷嬷,她已经被宫中遣散回家,不用再回去任职了。
楚嬷嬷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就被遣散了?
她顿时无精打采,失魂落魄,腰杆顿时硬不起来了。
“被遣散?她不是贵妃娘娘都教过的吗?那还能不能在宫里说上话?!”岳氏午间的瞌睡,全因这一个消息烟消云散。
“关系还在,也能与宫里说得上话,就是力度怕是不如从前……”郝妈妈再也说不下去了。
人走茶凉谁能不懂?这摆明了再通关系就要花钱了!
岳氏眼前一黑,险些撅了过去,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她也不敢现在就把楚嬷嬷给赶走了。
“你去和楚嬷嬷说,咱们叶家不会过河拆桥,只要她能尽心的让轻瑶入宫选秀,哪怕过了二选……咱们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叶轻悠知道楚嬷嬷遣散,还听说宇文宴给了悠春坊预付款,乐滋滋的就出门。
但为了避嫌,她还是带着两个丫鬟从角门离去,好歹躲着那位楚嬷嬷,毕竟不知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又去瑃绣庄熏了一整天的绢帕,把之前被“大狼”咬过的也全都补上了。
陈坚拿到没有狗牙印的盒子,顿时松一口气,“往后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行么?别总绕来绕去,浪费东西。”他们天天对着那张冷脸子,也根本摸不着脾气啊!
叶轻悠撇撇嘴,直说?她也得敢?
小日子过的舒坦几天,一切都上了正轨。
可惜冤家路窄。
叶轻悠忙完一天,从瑃绣庄离开,恰好看到熹郡主从对面的酒楼中出来。
她身旁还有一位十分尊贵的妇人,一看容貌就不一般。
尹文钊早就在马车旁候着,亲手撩起了帘子,等候搀扶妇人上去。
就在叶轻悠撂下帷帽的帘子,尹文钊也看到了她。原本喜灿灿的笑脸骤然突变,熹郡主看他脸色,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