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民女是被尹家的契书缠上……但民女实在没有钱了,也不好向殿下您开口。”
叶轻悠不是没想过求宇文宴相助,但每次这位都要她掏钱,她也真是爪干毛净了啊!
何况尹文钊的十七万两银子,就算闹到公堂打官司,也不可能付上这么多,毕竟她之前给尹家花销大账目都还在,能够抵消大半。
但若真的求了宇文宴,说不准比公堂判罚还要多……
“本王像狮子大开口的人么?”宇文宴瞬间从她眸中捕捉到怪异。
叶轻悠:“……”
把“像”字去掉行吗?
“但您是熹郡主的表哥……”她找了理由搪塞。
宇文宴又被气笑,他直接从桌案后起身,两步就到了她面前。
“本王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他身姿魁梧,哪怕微微俯视,叶轻悠也才只到他的肩膀处。而且这道威压实在震人心肺,叶轻悠好似煮熟的虾米,本就娇小的身子更缩了。
“殿下英姿魁梧、桀骜大善、一心为民,民女钦佩不已,很想鼎力相助,但民女实在无能为力了。”叶轻悠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感觉到两道炙热的光芒盯着头顶,下意识便滔滔不绝了。
宇文宴嘴角轻牵,“说这么多有何用?先把本王的绢帕做好才是!”
“那个今日就能做好,我现在就可以做!”
“倒也不必熬夜伤身。”
宇文宴也觉得这个距离有一些暧昧,又折身回到了椅子上,“西南之地沼气横生,还有很多不明的毒虫蛊虫,让军中士兵很难熬过,甚至还有被直接咬死的。”
“有什么办法能驱赶此物?”
“穿得厚一点,咬不透。”
叶轻悠说完这话,都觉得很快就要挨骂了。
但的确没有任何一种香料能够防止这么多东西?何况她也只在书中听闻过,并没见过实物。
“这么热的天,你觉得穿多厚才能抵挡毒虫?”宇文宴攥了下拳,这女人真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若是不能穿厚衣,就只能用不同的香包驱赶,恕民女才疏学浅,还真没有一个香包就能把所有毒虫蛇蝎驱走的。”叶轻悠如实坦白道。
“香包需要很重么?”宇文宴追问的仔细。
“不需要,但至少需要七种香丸,而且还不能混杂一起。”
叶轻悠直言,“民女也不敢笃定一定成功,只能试一试。做出七颗小丸子放在镂空的香盒中,然后挂在身上,或者缝了衣服的角落里。”
“那士兵的衣服也需要重新订一批。”宇文宴已经想的更长远。
叶轻悠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宇文宴,“殿下若能帮民女搞定尹家,民女可以贡献此事……但您得给个成本价,我真没钱。”
不就是希望她出血?她不如直接先把条件给说了!
“而且民女的人手也不够,可以请军中的遗属们学一学,只要会做炕被打针线活就行,民女可以让绣娘们教。”
都是些糙活儿,再把她的绣娘们占上,她这两年的生意就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