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叔笑笑,“老奴跟了您二十年,自然把您的心思猜得透透的,至于叶娘子为何能猜到,老奴也甚是不知。”
“这说明我们两个有缘分,只是她不肯认罢了。”潘思升狭长的狐狸眼一眯,二郎腿翘起,“不急,早晚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到我手里!”
陈坚看到那辆马车走远,“是潘小爷的车。”
宇文宴的马车在暗影中,他撩起车帘子看了看墙头。
“那是叶家一处杂房,之前是叶娘子和她母亲居住的小院。”陈坚直接挑明。
“他倒是挺有眼力。”宇文宴这话夹了一丁点儿怒意。
“现在?”陈坚直问。
“回府。”宇文宴把车帘落下,“明天让绣庄催一下她的绢帕。”
陈坚倒嘶一笑,“这晚上天气可不怎么好,闻着都有点酸味儿。”
宇文宴一个字都没说,陈坚也立即驾车前行。
叶轻悠翌日一大早就被绣庄的乌娘子堵上了门,“……您答应的绢帕已经很久没交货,那位订货的主子怕是要怒了!”
旁边还有郝妈妈陪着,乌娘子自然绕了弯子说。
叶轻悠顿时满脸苦,“娘子也看见了,这住的院子还乱着,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收拾,绢帕能不能在等两天?”
“要不然您亲自去和客人解释一下?”乌娘子脸色难堪,她们与那位根本说不上话啊!
叶轻悠抿了下唇,“我下晌就去绣庄,在您那边把绢帕做好。”
“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然您是要赔银子的。”乌娘子看到郝妈妈一脸疑惑,连忙补了一句。
一听要赔钱,郝妈妈顿时就释然了,“要赔多少啊?一个帕子而已。”
“那可不是普通的帕子,普通人做不出来娘子的手艺,一个帕子一百两,您怕是根本赔不起。”乌娘子知道叶轻悠在此处不好呆,特意说了个虚高。
“好家伙,什么帕子一百两?哪位贵人用的啊?”郝妈妈十分惊诧,眼睛都险些瞪出来。
乌娘子笑笑不语,显然是告诉郝妈妈,她根本没有资格问。
郝妈妈冷呵一声,不再多说。
叶轻悠就把要出门的事说了,“……妈妈去和母亲说一声,我晚间可能要忙到很晚,就不回来吃饭了。”
“娘子如今的身份怕是不好随意出门的吧?”郝妈妈之所以陪着绣庄娘子来,就是想把叶轻悠盯死,“夫人也没有别的意思,是怕您出去被外人戳脊梁骨说嘴,是为了保护您。”
“那就妈妈陪着一起去?不然就府上赔银子,只要父亲乐意就行。”叶轻悠提到银子,倒是把人嘴巴堵上了。
郝妈妈犹豫下,只说得问一下岳氏,便匆匆离开了。
乌娘子见到郝妈妈离去,连忙凑到叶轻悠身边,“陈副将说了,那位真的怒了,让您小心点儿……”
叶轻悠:“???”
她躲了家里都能惹到人发怒?还容不容人喘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