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她又说:“阿曳,你不是想要红包吗?那等会帮外婆载秀茵回孙宅一趟,收拾几件衣服,我邀请秀茵在我们家住几天。”
顿时气氛僵了僵,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明显了?
孙秀茵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放着自己汤碗不喝、非要去抢女朋友汤碗的腾曳。
舒弥漫终于确认心里的那股不对劲了,这是…不喜她涡涡的意思吗?
阿曳讨厌女人、他心爱的座驾从不载任何女人怕是无人不知,连舒老夫人这个当外婆的也从来不是个例外。当然,除了涡涡和当妈的她。
然而现在…我去,她妈这是想给她换了她心爱的儿媳妇儿?!别说没问过她,就是问了下辈子都不、可、能!舒弥漫的战斗力瞬间爆发。
“妈,这就您不对了,大过年的您把人孙小姐接走了,孙伯伯该埋汰您了。而且人孙小姐若是晚上男朋友有约什么的,在您眼皮底下,人好意思去吗?”
刚还秀茵,这就孙小姐了?桌上的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察觉到了?
舒老夫人平静望向小女儿:“秀茵还是单身,不存在什么男朋友,乖巧得很。”
舒弥漫顿时扭头:“那这就大哥你不对了。”调转枪头的本事一等一。
“关我什么事?”舒浩轩略惊悚看她,这话不说清楚简直让人误会。
舒弥漫理直气壮:“怎么不关你事了?天隽过年都二十七八岁了,见天忙着工作也没个时间谈朋友。这不咱妈都将孙小姐给物色来了,这么好的女孩、这么明显的意思,你还不懂眼色、不着急着点,我都替你发愁。”苦口婆心。
桌上的人惊得小心脏都发抖,舒老夫人面色微冷,孙秀茵有些尴尬只好盯着碗里不动。
她还继续:“嘿,这么一对比我儿子就不一样,知道他妈我着急,对着涡涡天天嚷着老婆、媳妇儿恨不得明天就结婚,两小孩天天甜蜜得我和老公都脸红。大年初一那天我公公才私下提醒我订婚、结婚提没提上日程。”
她还要说,腾曳就急色点头:“提上、提上。”丝毫不管被掐的腰、被蹬的脚。
舒弥漫被打断,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你岳母和老丈人还没同意呢,要是你敢委屈了涡涡半分,不用我,你爷爷头一个弄死你。”
其他人:“……”嘴上说得狠,可自己已经喊上儿子的岳母和老丈人了。
“涡涡、阿曳,甜一个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脸为何这样红!”舒弥漫横扫千军的气势。
腾曳就等这声令下,眼睛亮如白昼拉着醉离涡就站起身,激动征求她意见:“醉离涡,客房还是车里?”
见她微微睁大眼睛,俏脸和脖子透粉透粉的,活像只半熟的小虾子,看在他眼里就是可爱到不行。
顿时他兴奋得发抖:“车里?我们还没试过车里,好不好、好不好?”最后这声好不好臭不要脸地已经蹭到人家颈间了,俊脸埋进去不断地蹭她脖子,声音急色的撒娇。
桌上的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少,当真蹭地脸上火辣辣地烫,耳朵都羞红了,饭都顾不得吃赶紧垂下脑袋眼睛乱飘。
终于尝试过什么叫“脸一秒见红”!
孙秀茵也羞得心里有些莫名难言。
离涡羞怒留下一句大家慢用就拽着腾曳出了饭厅,她也没那脸再坐下吃了。
剩下的人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舒家的人见老太太面色沉冷却无声,均是一阵无奈。
是的,就是那句我公公才私下提醒我订婚、结婚提没提上日程让舒老夫人不言语也反驳不了。
许是这些年腾天煜的好言相处,让舒老夫人有些忘了腾曳于他们是外孙,却是腾家的亲孙。
尤其腾家才是真正顶级豪门,远远不是他们舒家能比的。
而金尊处优的阿曳又是腾家百年家业的唯一尊贵的继承人,所以他的婚姻绝不是他们舒家能插手的,即使是身为腾曳亲外婆的舒老夫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