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看到肖文恬正忍不住捂嘴落泪。

“为什么不洗澡？乐乐不是最爱泡澡了吗？每次都不肯出来。”姚睿康耐心地顺着他说话。

孩子可怜地抽泣看看他又看看同样在哭泣的母亲，哭着犹豫：“爸爸不可以骂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道歉了是好孩子。”

这时肖文恬终于哭出声来，蹲了下来抱膝痛哭。

所有人有点预感地开始僵硬，眼神的异样更重了。

姚睿康的心愈发沉了，继续柔声问：“妈妈是跟乐乐道歉吗？为什么道歉呢？”

孩子大眼睛红红搂紧了他的脖子，小声抽噎：“给乐乐洗澡的时候，妈妈不小心弄了冷水，妈妈不是故意的她跟乐乐道歉了，爸爸不能骂妈妈。”

姚睿康听了只觉脑里轰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哭得不能自己的肖文恬。

捂住孩子的眼睛和耳朵，姚睿康近乎低吼出声：“肖文恬，他也是你儿子，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知不知道一个高烧肺炎对小孩子都有可大可小的生命危险？为了男人你是不是疯了？”

他声音里的不敢相信谁都听得出。

众人有点猜到可又不敢相信：“姚，姚先生，意思是…？”

离涡心头一跳，手不自觉紧了紧腾曳的手，得到他似安抚又似守护的回握。

姚睿康怒到极点死死盯着肖文恬好半响，眼神不离她沙哑道：“因为是冬天的原因，也预防孩子玩水，家里浴室的热水器都调适合的热温，所以随时打开水龙头或花洒出的都是热水。”顿了顿，“如果…要冷水是需要特意调换的。”

一句话，全场哗然。

一开就是热水，刚刚孩子说什么来着？大冷天给他洗澡时不小心调了冷水？所有人复杂地冷笑一声，难怪能预估到蹲点时间，原来连让自己儿子住院都是人为。

腾曳几人冰冷地看向抱臂痛哭的肖文恬，这是一个母亲吗？别玷污了这个伟大的称谓。

没听到孩子怎么说的？让父亲不要骂“不小心”犯错的母亲，妈妈是好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乐乐，妈妈对不起你…”肖文恬痛哭抽噎的模糊道歉声，蹲在地上拼命摇头。

此时的她拼命回想那晚，寒冷天气里，稍微低烧的儿子站在浴缸里信任看着她，她湿润了眼眶眼一闭…花洒调冷水淋了下去。冰冷刺骨瞬间引发小孩子的大喊声，然后就是大哭。

他哭喊着抱她：“妈妈好冷，乐乐难受，不洗白白了…”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咳，小脸涨红得可怕。

“对不起宝宝，妈妈调错了，对不起。”她手忙脚乱拿浴巾裹住他抱在怀里，就出了…没有关窗的卧室。

想到这里，肖文恬的心痛到发颤，蹲着哭得要昏厥，哭声悲痛。

所有人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半点同情，现场所有直播、相机冰冷地记下冷酷无情的真相。

离涡目光也冰冷看她，想到仅有几次的对话虽然她好像不大喜欢在腾家提到她孩子的事，总会不自然转开话题。但提到儿子她眼底是有柔光的，可真的没想到…

腾曳讽刺看肖文恬，这样的女人用恶心来形容，他都嫌脏了这个字眼。

前夫姚睿康更是捂紧了孩子的眼睛耳朵，看着肖文恬的眼里很冷漠嘲讽，明明是前妻可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这样为了进豪门不惜一切、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都可以罔顾。

最后，所有记者走出发布会场地的心情是复杂的，原本今天是为又一场豪门出轨绯闻而来，没想却牵扯到的是一个身为母亲的人性走失。

诸袋袋和公关部的人冷脸处理发布会的尾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