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承了醉家挥金如土的富贵,亦要担了富贵带来的危险。
他一听,眸转向墨绿色的耳钉,目光蓦然冷厉。
“那,我更得要了。”声音也冷沉。
他最恨醉离涡有丁点的伤,一点点都不行!
本想说着让他知难而退,却忘了这人的叛逆,离涡甚感无奈。
他见她不动,抬手要给她将耳钉扒拉下来,她才投降般自己取下给他戴上。
腾曳也给她戴上那只红黑的,然后把她抱上床紧紧搂着她。
“醉离涡,你家…”
她枕在他胸前浅笑打断:“腾曳,半年,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会告诉你。”
好!他圈得她更紧,也没问为什么需要半年,反正他只相信她说的。
突然离涡挣开他,拿过被某人抱上床翻得乱糟糟的包包,拿出那本粉粉蓝蓝的小本子。
腾曳一见熟悉的小本本立刻抬头看天花看脚丫,反正就不看她。
“泡茶的时候让你把杯子排回来,你是怎么做的?”她淡声道。
翻开小本子拿起笔就要写上2,可下一秒离涡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干干净净的新的小本子。
是真的新,一个字都没有那种,也完全没有1字被擦除的痕迹。
她动动嘴就要说话,腾曳大声道:“醉离涡,我的心在跳。”眼神无辜看她。
离涡:“…当然在跳,不跳都去见佛祖了。”俗称:死了。
“不是,它跳得很快,你听。”他不由分说拉过她抱怀里,把她脑袋摁在心口处。
她听着耳边砰砰的心跳声,语气莫测:“那为什么跳得快?”
“因为我不听话,做坏事了。”他老实道。
他让人买了一箱一模一样的蓝蓝粉粉小本子,他知道他一定还会有更多“把柄”被她揪住,索性买了一箱。没办法,那个1擦不掉,涂改液改动又太明显,干脆直接给换一本。
粉唇微勾:“很好!”要的就是这句不听话。
“我当初说过的,你不听话就换床单。所以腾曳,那套荧光绿的床单你换一下吧。”她淡声道。
他一呆,扁嘴:“不要。”刺眼。
她眯眼推开他要坐起来,又被他不满圈了回来。
大条道理:“我,我是无所谓,可是你会刺眼,你不爱颜色鲜艳的床单。”责任推得好不惭愧。
“你还挺了解,我是不喜欢。”她摇头,“可谁说我要跟你睡了,今晚我睡隔壁。”太刺眼了!
他抽了口气惊骇看她,手脚并用死命圈住她摇头,这是断头都不能做的事情!
“那你要我睡不好吗腾曳?”她问。
他扒住她期期艾艾说道:“那,那要不,不换?”这样能一起睡、还能一起睡好,多好!
“可以。”她点头。
腾曳立刻咪咪笑,又听到:“你什么都不用换,换个女朋友就好。”
“做错事了、不听话了,还想不被罚?那你换个女朋友吧,或许别人没有我这么麻烦。”
“呜呜呜呜呜”她话刚说完,某人就着扒住她的姿势,脸贴着她的,呜呜咽咽透骨酸心。
“我换还不行吗,你这个坏女人。你要早点睡,佛祖等下会在梦里跟你聊人生的。”
被迫贴着某张哭泣俊脸的离涡奶白小脸一抹温软笑意,浅浅的很动人。
某人哭得惊天动地打死不肯分房,最后,一张床、两床床单,一半荧光绿、一半深蓝色。
往后,小本子每每第一页写到2就“寿终正寝”被换掉,坚决不能写到3。
坏女人说了,哪天写到3就哪天分房睡,他宁愿睡该死的荧光绿床单也不能接受分房睡这样的委屈。
最后的最后,离涡写了一年的1、2,他换了一年的本子。同时,也睡了一年的荧光绿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