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怎的周围的人看着离涡上场莫名的有点紧张,又好像在期待见证什么。
沉闷的碰球声开始传来,红球入袋,离涡直起身走到桌的另一边换方向俯身,撞球声黑球入袋,黑球被摆上来后,又撞球声红球入袋,再一声黑球入袋。
摆好、换方向、入袋、入袋、换方向、摆好……
所有人目瞪口呆,她不知不觉把所有红球都围在了黑球周围,就这么一直红球、黑球、红球、黑球直到把所有红球入袋后才放过可怜的靶心黑球,她采取的也是定球的打法,走位完全的精准。
谁都知道黑球是七分,是所有球里分数最高的,离涡就这样一直围着黑球打把分数推高再推高。
渐渐地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劲,她怎么好像…不用思考不用观察,球一入袋还没等被摆上来她人就已经站好接下来要打的位置,球一放上来就俯身压根不需要再看角度,拉杆、出杆非常干脆利落。
仿佛整个思维、走位都在她脑子里,用什么力度、打哪个方向、打哪种杆法早就精密准确地计算在脑子里,从她优雅又一气呵成的动作可以看出,所有打出来的球跟她预计的无异。
好可怕!这是需要练多久、不断重复练多少次才能这样保证自己的肌肉记忆,让自己算无遗策?
众人呆滞又震撼看着,黄艳媚的脸色已经不叫脸色了,叫调色盘。
景加跃几人吃惊地看着离涡,刚刚跟东子打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远远没有现在惊悚可怕。
腾曳则无比得意、笑得花枝招展完全没有刚刚的幽森,他眼睛就没有从离涡身上移开过,就像被好几瓶502黏住一样她走哪他眼睛移哪。
红球、咖啡球、蓝球、粉球、黑球一个一个没了,桌面上干干净净,一杆清台。黄艳媚打完绿球下来后就没挨着过球桌,最后的赛果用脚趾想也知道。
最后一个黑球离涡出杆后也没等入袋就缓缓直起身子,迳自往腾曳走去。
众人:那种漫不经心的自信,妈的,她简直比男人还帅!
“小心脏放回去了吗?”离涡放下球杆弯腰轻笑看他,清眸盛放着清浅的柔软笑意。
见她眼里的打趣腾曳撇开脸哼了声,手却拉过她塞怀里头颅自动埋在她颈间,躲到她颈间的黑眸璨笑如天星。
景加跃几人酸酸看着,怎么这样优秀美好的女孩就被单细胞生物似的兄弟给遇到了,啧,真他妈烦人。
“走了,得换药、医生该下班了。”离涡任由他抱着,话语间尽是亲昵的笑意。
“哦。”腾曳不情不愿地放开她,牵过离涡,眼睛看着桌上几人的赌注,看景加跃几人一眼又看赌注一眼,再看一眼再看一眼,那意思明显得不能更明显。
景加跃、薛未宇、钱东一:“…。心服口服。”这人真的。
腾曳这才乐呵呵拿过几串超跑车钥匙转动几圈放进离涡包里,牵着她就往外走。
“嗳,嫂子跟那个谁还没提要求呢。”薛未宇急喊,赢了反倒走了,这不吃亏嘛。
两人才想起又停住脚步往那边看。
黄艳媚僵了身体面色难堪正想趁机没人想起的时候偷溜,没想到又被提起了。
“挖了她眼睛,让她不许再看我。”腾曳幽幽地眯起眼睛阴恻恻说。白嫩嫩的他是留给醉离涡这女人的,谁觊觎谁死!
所有人:“…。”不知该笑还是该怕。
黄艳媚一动不敢动垂着眼也不敢看周围的人的讥笑,本来跟着她的几个朋友默默地站远了些。
离涡轻拍了下他手臂。
他冷哼一声,“本来就是,色眯眯的眼睛不要也罢了。”
景加跃几人直接笑倒在椅子上。
“那就,三个月不能出现在今迷好了。”离涡不咸不淡提出。
腾曳不喜欢黄艳媚看他,正好,她也不喜欢,腾曳他们很喜欢在今迷聚会,那就清净三个月也好,再有下一次那就不留手吧。
周围静了下来,这个圈子里最在乎的就是权势财富和面子,赌输了被要求不能出现某场合已经够啪啪打脸下面子,现在还是自己一向骄傲得意的方面输了被禁出入某地方更加成为圈内笑柄。
黄艳媚即使浓妆也遮不住面如土色,这下没脸的除了她自己还有他们黄家,台球是她向来的自傲以后在朋友面前她别指望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