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衍言简意赅,没再多说其他,叶安歌也没有多问,只是“哦”了一声,正打算起身回房,便看到一群衙役闯了进来,喧哗道:“谁是秦姑娘?把人给我带出来!”
这衙役的态度很是嚣张,被抓着衣领的小二缩了缩脖子,弱弱地朝着叶安歌所在的方向一指,道:“那位就是秦姑娘。”
几个衙役转过头,看向这边,原本凶神恶煞的脸在见到叶安歌的那一刻突然变得有些羞涩,一路走到叶安歌的面前,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纸,问道:“秦姑娘,你可曾见过这画上的人?”
虽然几人并没有什么冒犯的举动,但楚博衍见他们这样盯着叶安歌,心里有些不爽,大步跨了过来挡在叶安歌的前面,直言道:“见过。”
眼前的美人突然变成了一个男子,虽说也是个美男子,但他们对男人并没有什么兴趣,是以几个衙役的态度又恶劣了起来,怒道:“见过?那他现在在哪儿?他可是咱们主大人的儿子,昨夜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这几人居然敢对着楚博衍这么说话,真真是活腻了,见楚博衍目光犹如寒冰,散发着丝丝迫人的寒气,叶安歌在心里叹了一声,道:“原来是朱大人的儿子,可这……怎么长得和昨夜闯入我房间的采花贼一模一样?”
叶安歌状似为难不已的声音落入了众人的耳中,这段时间一直兴风作浪的采花贼居然想要染指秦姑娘,而且还和知府大人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关系,难怪一直抓不到采花贼,原来是有人纵容枉法,现在他们居然还好意思来要人?真是不知廉耻!
众人纷纷指责起知府和衙役来,领头的衙役十分愤怒,“唰”地一下拔出佩剑来指着众人,道:“你们不要听她信口雌黄,知府大人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采花贼?你们若是再胡搅蛮缠,我便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们通通抓起来!”
衙役怒吼的声音很大,这句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们终归是冀州城的人,和官府杠上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纷纷住了嘴,只是用谴责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衙役,在心中将他们骂了千千万万遍,“狗仗人势的东西!”
领头的衙役见此番威慑很有作用,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将剑指向了楚博衍,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的剑突然飞了出去,“锵”地一声没入旁边的柱子中,只留下惊呆了的衙役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表情。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阿泽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满脸怒容,道:“你有几条命敢用剑指着公子?你们还不配站在这里,把你们知府找过来!”
毫无疑问,方才就是他将衙役手中剑打飞刺入柱子中,隔着这么远的地方,可见此人的武功之高,若是他没有手下留情,只怕那把剑插入的不是柱子,而是他的脑袋了,衙役们显然被吓得不轻,却还是咬牙撑道:“有本事别走,等我们朱大人来了,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几名衙役跌跌撞撞地跑出客栈,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定是回去搬救兵去了。
阿泽走下来,对着楚博衍道:“公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