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侍卫上前将下跪的三人托了出去,三人被吓傻了般,怔愣着连求饶也发不出声音来。
众人久久不能回神,殿外响起了行刑的声音,夹杂着三人的惨叫,连暴雨都不能盖住,不一会儿,整个大殿内都弥漫着血腥气。
安陵容此时已脸色惨白,又回想起数月前在延禧宫亲眼所见那血腥的一幕。
淳贵人此时已吓得轻声抽泣起来,甄嬛轻轻握住了她的双手,低声安抚她。
华贵妃与襄嫔亦是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
“皇上……”皇后许久才出声。
“不论今日之事结果如何,朕不想听到后宫之中有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若有人胆敢议论此事,一律杖毙。”
皇帝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众人皆是正襟危坐,不敢多言。
过了许久,有太监通传果郡王到了。
就在果郡王信步进来,朝皇上行礼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果郡王身上,夏冬春却发觉甄嬛身后一名不起眼的小宫女,悄悄退了出去。
“十七弟,今日有人向你皇嫂告发,说你与朕的莞嫔有私情,还有两名人证声称亲眼所见你们二人端午那日夜里,于桐花台私会。”皇上悠悠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
“皇兄明察,端午那日夜里臣弟确实因醉酒留宿宫中,也确实去了桐花台,只是臣弟与莞嫔只在宴席上有过数面之缘,并未有任何瓜葛。是何人如此颠倒黑白,臣弟愿与她当堂对质。”果郡王跪下,朗声分辩道。
“朕已将那人杖毙,十七弟不必忧虑,朕传你来,只是为了将此事分辨清楚,还你二人清白。”皇上开口。
“不知十七弟可否拿出随身携带的香囊,给皇上与本宫看看其中的玄妙。”皇后犹疑着开口,说完便心虚地瞧了眼皇上。
“自然可以。”
果郡王取下腰间的香囊,交给了苏培盛。
苏培盛躬身在皇上面前打开了香囊,其中果然有杜若花瓣。
“啊?十七弟,人证说你香囊里有莞嫔所喜爱的杜若花瓣,这你如何解释啊?”皇后指着香囊惊讶问道。
“无稽之谈,皇嫂明鉴,天下喜爱杜若之人不知凡几,臣弟前些日子在读《楚辞》,看到屈原曾在九歌中写道‘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便对杜若花起了好奇,寻来放入香囊,果然香气独特,于是臣弟便日日摘些随身带着,还命人制作干花,这些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一打听便知。”果郡王慢条斯理道。
“可是有二人亲见果郡王与一女子于桐花台私会,且那名女子与莞嫔相似,也有人见到端午那日莞嫔深夜外出,这又该如何解释呢?”襄嫔又大着胆子出声问道。
还未等果郡王答话,便有人通报,碎玉轩的浣碧姑娘来寻莞嫔娘娘,说是六阿哥哭闹不止。
浣碧一进来,众人的目光便被吸引住,只见她一身精致的旗装流光溢彩,竟是浮光锦所制。
夏冬春瞧见了盛装打扮的浣碧,方才明白其中关节,方才有小宫女偷偷溜走,想是回碎玉轩去报信了。
浣碧一进来便面露骇然地行礼“奴婢给皇上,皇后,诸位主子请安,六阿哥在碎玉轩哭闹不止,奴婢特来寻莞嫔娘娘,只是这满院的血腥气,不知发生了何事?”
“有人告发你家主子与果郡王有私情,正巧你来了,你是莞嫔的贴身宫女,自然知道其中内情,便将你知道的都交代交代吧。”华贵妃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