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皇后看向费贵人,示意她上前来。
费贵人郑重其事地跪下,扬声道。
“臣妾要告发莞嫔与果郡王有私情,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轰隆’,窗外一道雷声炸响,众人皆被惊到,却不知究竟是被雷声吓到,还是被费贵人的话吓到。
“混账!”皇上勃然大怒,一个茶盏应声而碎,“事关后妃与宗亲,你有几个脑袋该胡乱攀诬?”
“皇后!”皇上怒喝道“此等无稽之谈,皇后都无力分辨吗?朕看你是久不理宫务,糊涂了,竟跟着这等混账一起胡闹。”
“皇上恕罪,”皇后忙起身请罪:“臣妾只是觉得兹事体大,不敢擅自做主,还望皇上明察。”
这时,方才回过神的莞嫔也忙起身:“臣妾从未有过不忠之举,皇上明察。”
“莞嫔,你起来回话,皇后也起来吧。”皇上长呼一口气,沉声道。
“混账东西,你且说来。”对着跪在殿中央的费贵人,怒声道。
费贵人早已吓白了脸,此时反倒像是豁出去了,出言申辩。
“皇上息怒,莞嫔与果郡王有私,二人多次私会于桐花台,被御花园的宫女瞧见,向臣妾告密,连同洒扫的太监,二人皆是见证,此刻人已在殿外。”
皇上不发一言,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殿内安静得只剩下佛珠碰撞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方才发觉,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来,积攒了一日的闷热被一扫而空。
“不必多言,朕相信莞嫔与十七弟。”皇上阖眼,不辨喜怒道。
再睁眼,看向跪着的费贵人,眼中满是杀意。
“皇上,莞嫔身为后妃,名声岂容有污,况且莞嫔膝下育有六阿哥,若是此事就此作罢,即便臣妾和姐妹们都与皇上一道相信莞嫔,六阿哥又该如何自处?”皇后柔声劝道。
“朕看皇后是越发糊涂了,如此莫须有之事,还须如此大费周章吗。”皇上沙哑着声音开口,说出的话让皇后脸色一白。
“皇上,皇后娘娘,容臣妾说一句,此事着实兹事体大,且后宫姐妹俱都在场,若不分辨清楚,只怕于莞嫔名声有损。”襄嫔壮着胆子,怯怯地开口。
“莞嫔自承宠以来,便独得皇上恩宠,与皇上情义深重,如此荒唐之事,臣妾是第一个不信的。”惠嫔冷声开口道。
“嫔妾也是不信的,只是若是子虚乌有,为何还会有两名人证,且被费贵人得知此事呢?便是捕风捉影,也要有风有影才行,不若听听人证怎么说?”瑞常在也淡淡开口。
“真与不真自有分辨,何须你们多嘴?莞嫔妹妹本就在后宫出类拔萃,才能独得皇上青睐,又是通读诗书礼义之人,又怎会沾染这等有违伦常之事呢?”华贵妃轻喝,端的是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