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顺站在门口,看着女孩子上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有些懊悔。
为什么自己非要叫她来这里,非要说有事要当面说,电话不也一样吗?她刚加完班,又跑这么远,来和我闲聊一通,会不会折腾病了?
她也是,明明可以拒绝自己,有事直接电话说,为什么非要跑这一趟!是不放心自己吗?
二顺站立了好久才关门进去,坐在刚才女孩子坐的位置上,想着她走前说的话。
“以后别叫二顺了,实在是别扭,跟家里养的小狗似的。就叫葛默,这名字真好听,长葛书难得,默坐白头吟。”
两个人合伙做生意,自己一个大男人要女孩子给自己发工资。
她都自己这么努力工作,养活自己和妈妈,除了住院,没有花她爸爸留下的一分钱。
而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居然还嫌少。二顺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不男人,实在该把以前的吊儿郎当收起来。
他坐直身体,心里默念,自此以后,只有葛默,没有二顺。
田潇潇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入房间,发现房间灯光大亮,床上有两个脑袋。
她直起腰,惊讶道:“你俩怎么还不睡?夏宁什么时候过来的?”
床上的两个人听到门响,都抬起头来。
“潇潇,家里有事吗?夏宁来找你,看你不在,干脆留下来陪我。”苏琪琪坐起来,活动活动肩膀。
“没事,我就是不放心。”田潇潇换了鞋,脱了外套,也跳到苏琪琪床上:“夏宁,可别是我的工作出了问题,我的小心肝可受不了。”
苏琪琪大笑起来:“夏宁,看你把潇潇吓得!”
夏宁上去拧田潇潇耳朵:“让你信口开河!败坏我名声!找你不是工作的事。”
田潇潇这才放了心,长出一口气:“那是跟我学泼妇剑法?”
两个女孩子一听,“噗嗤”笑起来。
“你还真能琢磨!她找你是问二顺。”苏琪琪笑道。
这下轮到田潇潇惊讶了:“怎么又问他?我给你的电话丢了?”
“你别老给人下定论行不行?”夏宁嗔道,“电话我没丢,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他母亲去世了吗?我就没有跟他联系。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在帝京还是回斯夷山了?”
田潇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看着坐着的两人:“他妈妈的事都处理完了。目前人还在帝京,可能一两天就去斯夷山吧。你给他打电话就行,等我干嘛?他又不是领导。”
“一两天就要去斯夷山?”夏宁坐直身体。
田潇潇看着她,说:“是,他有事要去一趟,呆不了几天就回来。等他回来你再谢你的救命之恩呗。”
夏宁惊讶:“潇潇,你这么了解他的消息?”
田潇潇笑道:“我能说刚见过他吗?我刚刚看到他了。”
“啊,潇潇,你没回家?”夏宁问道。
苏琪琪也笑眯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