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路上能够依稀停着一辆车。
“先喝口水,这个杯子就归你了。喝了水再吃面包。”两人上了车,田潇潇递给他一个袋子。
二顺也没客气,拿出保温杯先喝了口水。水微微热,把他冷冰冰的内里熨烫的又贴又顺。
他连吃了好几块面包才停下来,满意地拍拍肚子。
“田潇潇,你提前进入中年了?”他举举手里的保温杯,又问:“你自己开车来的?这大块头是你的车?”
田潇潇开的是辆切诺基,二顺东摸西看,不住的咂嘴:“这爷们的车,给你一个姑娘开,真是糟蹋了。”
“说的什么话!姑娘就不能开这车了,告诉你,这车还就是姑娘的!”她把行驶本甩到后座上。
二顺捡起来打开一看:“哟,车辆所有人田潇潇,真牛!我比你大四岁,以后叫哥。”
田潇潇发动车,一脚油门开出去。
“别早生几天,就当人哥,我还是投资人呢,算起来是你老板!
这是我爸的车,他白白丢了命,这车自然就成了我的了。我得替我爸好好活着。”
她打开音乐,舒缓的卡农钢琴曲轻轻飘扬在车内。
二顺听着,有些鄙夷自己,自己的心境竟然还不如一个小丫蛋子。
“你不该来找我,反正又死不了。”他有些懊悔自己不考虑后果的行为。
“嗬!要不说呢,我和我爸一样贱!他为了救一个该死的人把命也搭上了,我为了找一个自残的人被扎的遍体鳞伤。”反正人已经在车上,她终于可以发发牢骚。
“我跟你说了,不用管我!”他连感谢都不会,死死撑着面子。
“哼!所以我说自己活该啊!有没有人管你,关我什么事!我爸这基因真是犯贱!”她猛地一个加速,二顺差点冲到座位底下。
他悻悻坐好,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不再说话。
她不是他,尽管他坐在车里温暖舒适,但他的心却不自由。
他也不是她,不理解她为何这样关心自己,也懒得问。只觉得一旦问了,十有八九和他有关,他一点也不想和他有瓜葛。
“一会天亮了我要出差,这次时间短,用不了一周就能回来。你快些动用你的资源,全力找壳。”田潇潇看着外面的天突然漆黑下来,黎明前的黑暗来了,天快亮了。
“刚才给你的袋子里有把钥匙,是葛叔叔之前给溪儿阿姨准备的。现在归你了,以后你就住在那,我有事就去那里找你。别拗着劲儿,这是溪儿阿姨的,自然继承给你,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有那好心去操心别人的私事。你不要,难不成住我家?还是自己去和村里人住地下室?手机都没信号!”她语速极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在我们获得第一桶金之前,你的这个家就是我们的办公基地。”她竟然还给小房子安排了职能。
二顺听着,心里在冷笑。为了让自己和那个人有所牵连,竟然用这种手段。
“我一个大小伙子绝不会寄人篱下,你要再有事没事提那个人,别怪我跟你不客气,这就是我的底线,是我们合作的前提!田潇潇,你是个聪明人,我不喜欢你干扰我的私事。”他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