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举起虎符,吩咐着黄涛的手下道:“打开城门,迎祁家军入内。”
“是!”
“念儿,念念!”宁雯着急的声音传来。
祁语宁看着沈念晕厥在了宁雯的怀中,连连对着陆昀道:“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去啊!”
陆昀没再愣着,前去找大夫去了。
祁语宁连与宁雯将沈念扶回了她的房中,大夫过了一刻钟才赶来,给沈念扎了针之后,沈念才幽幽醒转过来。
沈念眼睛才睁开一条缝,眼泪就流了出来,“夫君……我不知道夫君竟然为我做了这些事,我这一年还竟然一直错怪他……夫君……”
宁雯将沈念抱在怀中道:“念念。”
祁语宁在一旁看着不太好受,出了沈念的屋外,看着在庭院之中等着的陆泽与陆昀,叹了一口气。
祁语宁道:“这都叫什么事呢,黄节度使与黄瑞还有白蔓娘的丧事,我想就在三日后,我们帮他们办了吧,涵儿还小,沈念悲恸过度怕是没有心思处理丧事……唉。”
陆泽点头道:“嗯。”
陆昀目光看向屋里边道:“她既然都病了,我就不找她报那一巴掌之仇了。”
祁语宁与陆泽换了一身干净不沾血的衣裳。
前去了城门口迎着祁宇安入内。
祁宇安入城门时,见着穿着素净的祁语宁骑在马上,便骑马上前道:“妹妹,没事吧?”
祁语宁叹着气道:“唉,一言难尽,边走边慢慢说吧。”
回黄府路上,祁宇安听着祁语宁所言黄府之是非,也只得叹了一口气。
祁语宁对着祁宇安道:“黄瑞他这走得是冤枉却也是自作自受了,他只顾着在乎沈念,却让另一个女子因他而受伤。
白蔓娘终究也是没有对他下死手,其实昨夜我与陆泽去寻她的时候,我想她也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实话来的,她告知我们黄瑞与秦家的恩怨,我相信她也是真心想要为黄瑞报仇的。”
祁宇安道:“她不该死的。”
祁语宁叹气道:“的确,她太可惜了。”
祁宇安与着祁语宁去了黄府,走进黄府大堂之中拜祭了黄涛黄瑞两父子。
听着一阵凄厉的哭声,便见着穿着一身素白色脸色黯淡憔悴的女子跪在一边,哭得撕心裂肺。
祁宇安认出了她来:“你就是念妹妹吧?”
沈念抬头看着祁宇安道:“参见祁王爷。”
祁宇安道:“节哀顺变,秦振已带着兵马赶赴陇州城,这出丧是宜早不宜迟的。”
沈念望着厅中的棺椁,悲恸欲绝道:“一切都已大局为重,一切就听你们的。”
祁语宁上前扶着沈念道:“你还病着,不如先回房去歇息吧?”
沈念面无血色,状态实在是极差。
沈念望着厅堂之中黄瑞的棺椁道:“郡主,就让我多陪陪夫君,想想我这一年来对他的误解,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就是他死前我还是对他埋怨的……”
祁语宁劝道:“黄瑞一直瞒着你,实则也是怪不了你的,你还有涵儿在,要好好保重你的身体,黄瑞生前极力护住你,定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别哭得太费神了,身子骨要紧。”
沈念靠在祁语宁的肩上,悲恸至极地痛哭出声,祁语宁只得轻轻拍着沈念的背以示安慰。
陆昀听着女子的哭声也觉得心烦道:“就是,生着病还这么不要命的哭,死了夫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义母当初不就是死了夫君吗?改嫁后日子不也过得挺好的吗?你哭得要死要活的,哭废了身子骨以后可就不好改嫁了!”
陆昀话音一落,光秃秃的脑袋上挨了两巴掌,一掌是陆泽打得,打得他头晕脑胀。
还有一掌是祁宇安打得,陆昀踉跄了脚步,只觉得脑袋更晕,眼眸一闭晕了过去。
要不是看着陆昀晕厥过去,祁语宁也想上前给陆昀的秃驴脑袋来上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