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道:“有何不敢?我可不像你,秦俞莉,我杀你都会坦荡承认是我杀了你!”
秦俞莉吓得直哆嗦道:“祁语宁,你干什么?你做什么?!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这里是秦国舅府!”
祁语宁怒视着秦俞莉道:“秦俞莉,我祁语宁已被悔过一次婚,已经沦为过笑柄,今年三月只有廿九日,如今离我婚期,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六日而已,这一次婚事不成,我更会被盛京城人嘲笑,所以……”
祁语宁用刀刃拍着秦俞莉的脸道:“倒不如让你一死了之,你让我被人笑话,我也绝不让你独活!”
秦二夫人连声道:“祁郡主,杀人可是要偿命啊!”
祁语宁笑了笑,对着秦俞莉道:“杀人偿命?陆家有丹书铁券,我祁王府最不缺也是丹书铁券,杀了你,我自可保命,不用偿命,甚至连牢都不用坐。
不过就是名声差了点而已,索性都是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倒不如手刃了你,也是痛快!”
秦俞莉吓得抖得厉害,“你不敢动手的!你不敢的!”
祁语宁手中的匕首放在了秦俞莉的脖子上,“你稍稍一动,你的脖子就会见血了,你说本郡主敢不敢?”
秦俞莉吓得大叫,“啊!救命!”
祁语宁拿过了一旁的一块巾帕,堵住了秦俞莉的嘴,“想要我饶你一命也不难,你去澄清杀你之人不是陆宝珠,是你黑灯瞎火看错了。
今日才知晓凶手是另有其人,陆宝珠乃是清白的。
否则,今日我饶过你一命,明日可说不准了。”
祁语宁站起身,将秦俞莉推倒在床上。
祁语宁手中的匕首插在了秦俞莉的耳畔处的床垫上,“明日辰时,我要看着陆宝珠全须全尾地回到公主府,否则,明日必取你的狗命!”
秦俞莉慌张至极,眼前的匕首就差一点,能碰到她的耳朵。
祁语宁走到了秦二夫人跟前,冷声道:“秦家也就这点肮脏手段!立春,霜降,我们走。”
秦俞莉望着祁语宁的背影,脸上是又恐惧又怒,“祁语宁!祁语宁!你最好有一日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秦二夫人被放开后,走到了秦俞莉跟前道:“莉莉,这该怎办?这明日要是不把陆宝珠给放出来,祁语宁会不会真杀了你?”
秦俞莉知晓祁语宁是会的,她素来都是说到做到。
当年,八皇子的腿,她说打断就打断,有丹书铁券在,又有什么祁语宁不敢做的事情呢?
秦俞莉可不敢指望秦家这些小厮婆子,能挡得住祁语宁来杀她。
秦俞莉伤口传来阵阵疼痛,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必定不能放过祁语宁,她一定一定会寻到机会,将往日里的今日里的耻辱,通通还给祁语宁。
陆泽提着灯笼在院外等着,听到敲更声,见着祁语宁出来道:“正好两刻钟。”
祁语宁望了一眼已经完全黑了的天色,对着陆泽道:“明日辰时前陆宝珠就会回来了,你也不需动用丹书铁券了。”
陆泽挑眉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秦俞莉答应你放出来陆宝珠的?”
祁语宁一笑道:“陆世子还是赶紧回去吧,怕是陆老夫人真得要被气到断了气。”
陆泽看着祁语宁的笑意,轻声问道:“你不会去威胁秦俞莉说要杀了她吧?”
祁语宁道:“招是损招,有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