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林格尔的身影在灵界深处缓缓勾勒，祂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冥界，这里还有着其他真神在等着祂的结果。

这是一个诸神降下的意志临时开辟的空间，四位明确敌视梦幻的真神在此地密谋。

“他拒绝了更深层次的合作。”萨林格尔脸色冷漠地将这一消息说出。

甚至若不是祂跑得快，最基本的合作都会被拒绝。

“太贪婪了！”一道投射到这里的意志表现出极大的愤慨，“两边的便宜都被他占尽了，他还想要更多？！”

“没有那么简单，但能够有一点基本的共识也已经是达到目的了。”

“那还需要执行第二方案吗？”一个急躁的声音响起，不愿意听这些废话。

“……”

灵界深处陷入一阵沉默，四位真神都无法直接做出这样的决定。

“执行吧，我们几個怎么也能够抗住后果。”萨林格尔最终建议。

“好。”其中一个声音轻轻回应道。

……

阿兹克·艾格斯脸上的冷漠融化了，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是天使在疯狂被短暂隔绝之后对自身状态的迷茫，和莉莉丝重生时的状态类似。

这也将是人性的萌芽。

楚门将这种萌芽的人性护住，免得被回归后的萨林格尔发现，之后复活容器会不会因为人性萌发而出现什么问题，那就……太喜闻乐见了。

楚门很期待那个时候的到来。

某一时刻，楚门灵感触动，轻打响指，阿兹克·艾格斯直接陷入了人性和神性的冲刷之中，一时失神。

之后楚门直接转过头去，看向身后那在黑暗处缓缓凸显勾勒出来的虚淡身影。

“见过萨林格尔了？”隐秘天使的声音有着一种特有的和缓安谧，如那黑暗中安静绽放的夜香草。

“祂竟然是来劝我脚踏两条船的，这要求我真没听过。”楚门感叹。

“在祂们的眼中你就是最大也是最成功的投机者，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意外。”隐秘天使总结道。

“这……真冤枉啊！”楚门拒绝这种诽谤。

“呵。”隐秘天使如此回应。

“明天尽量不要让冲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隐秘天使忽然提醒了一句。

“大灾变到现在也还没有平静几年，你也不会想看到世界再次进入战争状态的。”

“你知道了什么？”楚门眸子微凝，“厄运的感知？”

“不，只是最简单的推理。”隐秘天使轻声道。

“……”楚门缓缓点头，“放心，我会控制规模。”

他确实不想再看见大灾变那样的灾难再次出现，在他设想中就算是诸神联盟和所罗门帝国之间的矛盾也需要几百年的时间逐渐积累。

“嗯！”隐秘天使轻轻点头，随后身形被橡皮擦轻轻擦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