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几乎是无处不在的。

“是活化的‘知识皇帝’吗？”楚门摩挲着下巴，他已经确定“知识荒野”那边还没有拿到“隐者”唯一性，不然不会就这点力量，“工匠”也才借此逃过一劫。

“我找不到‘隐者’唯一性，不代表祂找不到啊……”

当然没有这个原因，如今的楚门也不准备对源质动手。

就算掌握了“真实”权柄，他的意识在面对源质时终究处于弱势。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源质就等于旧日，就连“诡秘之主”的尊名中都有着“源堡化身”这样的名称。

“只能慢慢来了。”楚门看向已经恢复人类形态的“工匠”。

“冕下，刚刚那是……”“工匠”因为“失控”而进入和现实世界融合的的状态，凭借着某种聚合的力量感知到了某种宏大的意志。

“那大概会是你之后最大的敌人。”楚门解释道。

“是‘隐者’还是……‘知识荒野’？”

“工匠”仿佛进入一种机器般无情思考的状态，一头短银发都在倒竖，祂在一瞬间列举了所有可能，锁定最可能的答案。

“你怎么会去猜‘知识荒野’？”楚门好奇问道。

“真的是……”“工匠”浑身僵硬，忽然有种前途渺茫的感觉。

祂在第二块亵渎石板上看到的可不止“完美者”途径，自然知晓“知识荒野”是什么东西。

祂才刚刚成为“文明启蒙者”啊……

“我只是感觉‘隐者’大概还不需要您花费这么多心思。”“工匠”重新进入那种“机械心智”状态，语气都变得冷漠。

“……未来依旧光明。”楚门安慰了一句，“最近你就开始发展你的教会，最好多多展露自身位格。”

“那不是会招来‘知识荒野’……”“工匠”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但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答应过眼前这位的事情，突然卡壳了。

“……我是不是要去直面祂？”“工匠”双眼闪烁着和头发一样的银色光辉，看向楚门。

“恭喜你答对了。”楚门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工匠”一时无语。

“放心，不会让你被祂吃掉的。”随后楚门将身上的文明图卷扯了下来，扔到“工匠”手中。

“你是‘诱饵’，‘知识荒野’就是鱼。”

“工匠”似乎宕机了，感觉手中的唯一性都是极其烫手。

“好好用这幅文明图卷，之后也给你增加点抵抗祂的能力。”

楚门已经笃定“知识荒野”在准备充分，或者得到更多的高位特性甚至唯一性后会对“工匠”动手了。

这是“因果”、是“空想”，是“真实”。

楚门如今还无法影响位格能够堪比旧日的“知识荒野”，但可以从活化的“知识皇帝”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