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绝望、嗜血、黑暗在内的三个使徒,全是黑暗巫妖的分身,也可以说是傀儡。”
“而黑神会的会长,就是他本人,他受议长的指令,试图开拓东方大陆。”
“黑暗巫妖是什么序列的超凡者?”
“他是序列4,序列名就叫巫妖。”
“很好,配合的不错,那么就有劳你,想想办法,把黑暗巫妖请到这里,我有些小事要找他。”
韩宁暗中对比了一下序列4和御兽师传承的差距。
序列5的家伙大约能打出接近领主级的伤害,那序列四最多只在领主到下位君主。
卵形银漪即将突破至帝皇。
就算它不能参与战斗,有蛋饼和小肥蚕足以对抗下位君主的存在,再加上他这个五阶,堪比上位君主的御兽师,足以应付未知情况。
“不要给我耍小动作,你的大脑被,被我种下了寄生虫,一旦你叫来的不是黑暗巫妖本尊,你和你的孙女,还有你的一家人,全部都要死!”
韩宁语气凌冽,说出的话,比魔鬼还要狠毒。
亚历克斯抿着嘴,没有说话。
身上的白焰几乎消失,但依旧有一点火星,顺着他的眼眸,钻入了他的大脑内部。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孙女,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水晶球,开始施法。
韩宁注视着这一幕,身体一寸寸隐没在树林中,完全消失。
片刻后。
水晶球逸散出淡淡的黑雾。
“亚历克斯,有事吗?”
水晶球表面黑气旋转,变化为一个五官深邃的雾气脸庞,发散出淡淡的精神气息。
“上一次你跟我说的生意,我答应了,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否过来帮我一把。”
亚历克斯演技不错,或者说根本不需要眼,说话语气中的痛苦根本无法掩饰。
“哦?”
黑暗巫妖听到亚历克斯遇到了麻烦,非但没有感到紧张,反而一副欣喜的模样,
“告诉我你的地点,但我得提前和你说清楚,请我出手,交易的份额就不是上一次那样了。”
“多让你30%”亚历克斯痛苦低吼,同时告诉对方方位。
“好好好,我马上到。”
一阵桀桀怪笑后,黑雾消失。
林间再度恢复平静。
…
半个小时后。
用精神力隐藏自身的韩宁,注意到北部的空域下,有一处空间泛起淡淡的波动。
这股波动及其细微,如果不是玄月质量的精神力,很难发现。
“还挺谨慎,知道提前观察形势,没有贸然过来。”
韩宁嘴角咧起。
但是这又如何,被他发现了踪迹,还能跑得掉么?
唰!
他的精神力,如暴风般席卷而出。
霎时间,天空变得阴沉。
白天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深邃的星空。
一尊完全由莹白星光组成的披甲神人,横亘于天地之间。
祂手持法剑,紧盯着一百多公里外的虚空,随手一挥。
莹白色的星光,伴随翻滚的白焰,划破虚空。
“啊!!!”
眨眼之间,百公里外的空间泛起波动。
一个完全由黑色骷髅组成的巨大骨龙,从高空跌落。
“该死的亚历克斯,你阴我!!”
空中传来愤怒的吼叫。
但下一秒,他就叫不出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尖啸。
“啊!!这是什么火焰,痛,好痛!”
“精神力还在掌控中,大概是四阶巅峰。”
韩宁双眸星光闪烁,强行压制远处黑暗巫妖不断挣扎的精神力。
勾陈之影伸手一爪。
莹白色的星光形成星辰巨手,穿破百里空间,将巨大的骨龙抓握在掌心,迅速带回。
“吼!!”“咕咪!!”
蛋饼和万象灵蚕也没闲着,冲向星辰巨手所在的方位,防止猎物逃脱。
“过来把你!”
韩宁精神力燃烧,星辰巨手瞬息掠过百公里距离,出现在山林上方。
“神迹……这种恐怖至极的精神威压,至少是序列的2半神,才能施展。”
虚弱至极的亚历克斯完全呆了。
纵使是黑暗议会的首席议员,也难以施展出这般宛如神灵降世的恐怖威能吧。
也只有传说中的议长,才有资格和此人对上几招。
“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怪物,东方外貌,我从未听说东方有这种超凡者。”
骨龙像是一只小蜥蜴,被星辰巨手抓握在掌间,根本无法动弹。
韩宁并没有任何和这家伙交流的想法。
他的痛苦之炎,全力焚烧着巨大的骨龙。
精神力强势穿入对方的精神核心,顺著对方的精神链接,将远在上万公里外的另外两个分身,全部焚烧。
同一时间。
距离棒国数千公里的一处海岛,皮肤苍白,中年模样的光头,在痛苦的吼叫身中,化作一团白焰消散。
唐格斯本土,一个文质彬彬,正在会议室内开会,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身上诡异冒起白色的火焰,在痛苦的哀嚎声中,其他人恐惧的目光下,变成白色火焰消失。
不列颠境内,某山林山空。
黑暗巫妖的骨龙之躯,已被蛋饼完全冰封。
内里白焰燃烧。
只剩下一个狰狞的龙首,裸露在外。
万象灵蚕握拳,背后浮现出恐怖的黑暗之影。
黑影与它一同打出冲拳动作。
轰!
冰晶炸裂。
狰狞的骨龙龙首,被蛋饼抓握着,抛飞到韩宁面前。
韩宁双手结印,精神力化作一道道符文,贴服到森白的骨龙头颅上。
在黑暗巫妖隐隐约约的尖啸惨叫中,头颅迅速变小。
最终,变成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好似工艺品的头颅,被韩宁抓握在掌心。
不远处的亚历克斯呆呆看着这一幕。
简直难以想象。
一个小时前,还称霸东西方世界,纵横几乎上百年的地下巨擘,就这样如同宰杀羔羊一样,被眼前这不知名的年轻,轻松拿捏了?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再也不敢升起任何反抗的情绪。
“接下来……”
年轻人突然传来的话语声,让亚历克斯下意识浑身一抖。
他如同最虔诚,最忠诚的老仆,匍匐在韩宁身前,低头跪拜在后者的鞋前,恭敬道,
“您请说。”
“带我去这家伙的老巢,看看有什么值得带走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