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名打着鼻环,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子。
他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了江耀几眼:“作为良好市民,犯法的事情我们绝对不做。”
“刚刚那家伙不小心摔倒了,我们好心扶他起来呢!”
“你要不信,你自己问他。”
一番话说完,他立马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的看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伙:“姓张的,你自己说,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自己摔倒了,我们正好心扶你起来。”
打着鼻环之人,在这帮明显都是古惑仔的家伙之中,明显是为首者。
他话声才刚刚落下,他手下一名小弟狠狠一脚,踹在他张姓男子身上:“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老大说话?”
“你自己老眼昏花,摔倒了就摔倒了,别不好意思承认,阿sir还等着你回话呢!”
当着江耀的面还敢动手?这小子那副嚣张模样,令得沉着脸的江耀,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阿sir,刚刚确实是我不小心摔倒了,这几位兄弟都是好心人,刚刚是过来扶我的!”似乎极为畏惧眼前这帮人,那张姓男子畏畏缩缩,赶紧声明道。
“听到了吗?阿sir,我们都是好人啊,我觉得,你们警队应该给我们发好市民奖章才对!”那鼻环男子满脸张狂,肆意大笑了起来。
“别跟我扯淡,扶别人起来,需要这么多人一起帮忙?”
“另外,刚刚那小子可是踹了这位张先生一脚,我亲眼所见。”
冷冷直视着面前的鼻环男子,江耀沉声说道。
穿上了这身警服,他心中满腔正义,容不得一粒沙子。
自己掌握几门秘术,都只能藏着掖着,几个小混混而已,谁给他们勇气,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贵利文,你搞什么名堂?”
“这位是新来的江sir,当着他的面打人,谁给你们的勇气?”落后了江耀不少的李洪生,一路小跑着,终于赶了过来了。
他显然是认识那鼻环男子的,指着这人,他怒声斥责道。
“李sir,您知道的,我们在这一片混饭吃,向来都遵纪守法,从来都不惹是生非。”
“这位江sir一过来就诬陷我们打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扣着鼻孔,贵利文,也就是那鼻环男子阴阳怪气,回应了一句。
说着话的同时,他还冲着江耀这边,直接竖起了中指。
可下一刻,他好像身体失控一般,整个人一个踉跄,他原本用来竖中指的那只手,竟然鬼使神差向江耀别在腰际的那把点三八抓了过去。
“袭警?还敢抢枪?你好大的胆子!”一把抓住贵利文已经抓住枪柄的那只手,江耀提起警棍,劈头盖脑就砸了过去。
“警察又怎样?敢打我们大佬,大家一起上!”
不得不说,贵利文那帮小弟还是蛮忠心的,明知道江耀是警员,见到自家老大头破血流,被警棍砸的嗷嗷直叫的当口,他们竟然心一横,直冲着江耀扑了过去。
“这么多人一起袭警,好,很好!”一脚将贵利文踹翻在地,江耀提起警棍,直迎了过去。
突然之间的变故,令的一边的李洪生明显有些措手不及。
拿起警棍,他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去给江耀这位新同僚帮忙,不过他都还未来得及做出决定,江耀那边,似乎已经解决了战斗。
贵利文那帮小弟躺了一地,而他自己,更是被江耀一脚踩在脑袋上面:“袭警,抢枪,都是重罪。”
“在场这么多目击证人,我枪柄上还留有你的指纹,证据确凿,我现在把你带回警局,足以让你进去呆个几年。”
“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
手中警棍指着贵利文的脑袋,江耀面无表情,威胁道。
“冤枉,江sir,真是冤枉。”
“刚刚我那是脚滑了,天地良心,我真没想过要抢您的枪!”一顿警棍下来,贵利文有些被砸懵了。
口中喊着冤枉,他哭丧着脸,跟江耀解释道。
跟警队打过不少交道,他还是第一次遇上江耀这样的警员。
仅仅只是能打也就算了,还这么凶残,逮着一个由头,就把他们往死里揍,他这样的行事方式,比他们这些古惑仔还像古惑仔。
“抢枪就是抢枪,还脚滑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你觉得法官会信?”提起警棍,江耀又准备砸下去。
一边的李洪生赶紧将其劝住:“好了,江sir,贵利文都已经没反抗了,你再这么几警棍砸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回过头,江耀看了李洪生一眼,他毫不在意耸了耸肩:“我没立马抓他们去警局,就已经是他们的运气。”
“敢投诉我?拼着以后一直不升职,我天天盯着他,见他一顿揍一顿。”
一脸古怪,听到这话,李洪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这位江sir,真是警察吗?”
他的心头,都被江耀弄的有些凌乱起来。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尖沙咀福林街周氏金铺发生劫案,附近警员请尽快前去支援……”
就在这个当口,江耀与李洪生两人身上的对讲机之内,警报声同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