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感觉得到，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在被慢慢腐蚀，而且这样的腐蚀，无声无息，甚至让他有点感动，只能是被动躺平。

然而，方云并非是死要面子的人，比起肖清岄的投喂，当初差点就做了的买文章的丑事，那才是一辈子的屈辱和辛酸！

反观自己？

算了，别反观了。

方云已经决定了，他直接把两种基础实验操作技能一直放在面板上挂着直至它们登顶，否则它们就不会再被放下。

不用多久时间，自己绝对可以把肖清岄带飞。

……

“去买菜吗？还是去外面吃？我不出意外，只需要在七点钟再去科室一趟就可以了。”下午，三点四十分，肖清岄进门一边换拖鞋，一边问方云。

不过，她埋头问完，却没得到回复。

再抬头一看，俨然方云不在客厅。

“没回来吧。”肖清岄也没有多想，穿着拖鞋就往里面进了。

进到了客厅后，肖清岄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张留言条：“我临时给和科室里的安陆明教授请了两天假，回去探亲一趟。”

“这样我中秋和国庆就可以不回了。”

这消息，挺突然的，突然到方云好像从未给她提起过。

不过，肖清岄看完却是莞尔一笑，坐下在沙发上后，发信息问：“你这走得有点无声无息啊，我都差点报警了哦。”

肖清岄的语气有点调皮。

“嗯，这不是实验刚好做完嘛，而且离开家里也蛮久了，国庆和中秋这么久的假期都不回去，肯定要提前回一趟。”

“正好是周末，而且也完成了实验，所以给科室里的主任告了个假！”

“十月份的时候，是课题标书投递的时间，我到时候更加回去不了。”方云回。

“当然，还是得谢谢你，小富婆。”方云改了口吻。

“哈？”肖清岄发了个表情，然后用保温壶倒了一杯热水出来，一边慢慢喝。

“骨肉瘤课题闭环的事情。”

“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知，得到了它们这么久，都完全没意识到，也就是最近几天才？”

“唉！~”方云说到最后，叹了一口气。

无知者无畏。

有时候觉得很可怜，也很无奈。

“是嘛？我都不知道诶。”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不要有什么样的心理压力吧！”

“其实这样的一个闭环通路，完成后，也就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博士大概三年时间内的所有实验成果了。”

“你就算是后面赶了上来，还会有差距，而且你进步的时候，别人仍然在进步。”肖清岄很知性地给方云做着回复。

方云却说：“不，从无到有，和从有到多，是两个概念。”

“况且，很少有人可以在临床上赶得到我，所以你推我走了一步后，我以后的进展速度会非常快，你信么？”方云臭美了一句。

然而，肖清岄却理解得非常透彻：“那是当然，基本上一个小通路的环形实验，算是一个实验结果的工作量，你可以在一个半月时间里，初次结束实验，就可以完成。”

“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

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