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打了个哈欠,便不由自主的眯了眼,着实是有点累了。
还不到一刻钟,如竹就感受到怀中的小家伙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她的睫毛长而密,这么闭着眼睛,就像是一把小小的扇子。
花湛抿了抿唇,他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赫连臻压下心里的情绪,状似不经意间问道:“湛儿,你在边关待了多久了?”
“儿子从十二岁开始便去了边关,如今已正满十八,满打满算下来,正好六年的光景。”他低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娘亲的问话。
赫连臻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已经睡着的花盛,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这些本来是不想和你们说的,只是最近府里的处境确实焦灼,由儿可能还好,但湛儿估计你自己也能感受到,你们的爹爹在朝中已经是如履薄冰,时刻还要提防着小人陷害,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应该将力用在一处才是。”
她没有提起之前证据的事,也没打算去提,只是自己已经知道湛儿这次离开会遇到这些暗算,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留在主城。
终归都是为皇上效力。
花湛:“娘亲的意思是…”
赫连臻眉头慢慢的拧在了一起,她慢吞吞的起身,走到花湛面前,看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儿子,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她抬头抚摸了一下花湛的脸庞,触感冰凉。
看着近在咫尺的血亲骨肉,她的眼里渐渐的氤氲上了一层薄雾,喉间有些发痒。
她慢条斯理的开口,“娘亲知道你从小的志向就是征战四方,我和老爷从来都没有阻止过你,这是你选择的路,按理来说无论何种缘由,你都应该走到底。”
顿了顿,又道:“可是现下的处境,不仅仅是在边关你可以完成你的抱负,在主城你也可以入宫为将,守皇城之危,护百姓之安,扬我花家之名。”
“湛儿觉得如何?”
花湛沉默半响,后又忽的抬头,定定的看着赫连臻道:“娘亲,儿子可以答应您以后留在主城,就在宫里从最低级干起,但是这一次儿子还是要去一趟边关才行。”
他本意就是不想参与官场上的那些勾心斗角,这才选择了边关,可是经过妹妹的提醒,他才是彻底明白了。
人心难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就是会存在猜疑与不信任。
是他忽略了这一点。
赫连臻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口,然而千言万语到头来只汇集成了一个字,“好!”
不知怎的,自从能听到满满的心声后,她就时不时的会感到害怕和忧愁。
害怕满满所说的太尉府处境,忧心花竞和在朝中的举步维艰。
花由也被感染到了,“娘亲,我一定好好跟夫子学习,今后一定不偷懒了!”他一把扑在了赫连臻的身上。
“好孩子,都是娘亲的好孩子。”
……
石头寨。
某一间屋子里,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嘴里正不停地囔囔着什么,细看之下,地上正躺着一个人,看模样身段,竟是一妙龄女子。
有人接来一盆水,如数的泼在了女子的身上,将她藏在衣衫下的身段显露无疑。
攸的,有人喊了一嗓子,“老大,这女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