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么难听,襄王也气的不行。
皇上又来打安王,安王却一下子揪着皇上的袖子:“父皇,儿子委屈啊!多少年了,儿子谁都没说,儿子恨哪!九岁的时候,有好几回,襄王兄他,他摸儿子……”说罢,震天的哭了起来。
“你!”皇上感觉血液都奔了脑袋,气得嗡嗡的。
“他把儿子逼在角落里……还要扒儿子裤子……”
李奇俍总是淡定温和的脸,也变了颜色。
兴国公更大惊,刚才我为什么又没走?!要死了要死了……
皇上指着他:“你!你……”两眼一翻,贴身太监扑过来扶,“叫御医!”
“快请皇后娘娘!”安王大叫,娘娘来救我啊!
鸡飞狗跳的把皇上抬到床上,皇后娘娘和御医都来了,御医这回也真吓得不轻。“娘娘,上回就跟陛下说了,急不得累不得……这回可麻烦了……”一边说,手也不停,又是扎针,又是放血,还喂了救急的药。
襄王是紧紧的围着皇上。脸上神情变幻……
皇后娘娘生气了:“李奇俍,皇上身子什么样,你是知道的吧!你不能耐得很吗?怎么控制不住局面,把皇上气成这样?”
李奇俍无法,只得温声赔罪,但罪过总往安王那里引。
安王是皇后娘娘的心头宝,当下就跟襄王恣了几句,还把他赶出去,“外头等着去!”
屋里,只有皇上的身边大太监,皇后娘娘和贴身宫女。
几个御医不时进来、出去,配药,商量。
一直抢救到天光微亮,到了平日起床的时辰了,皇上本能的睁了眼,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嘴也歪了,口水流但他不自知。
“皇上?!”皇后一看,吓一跳。
皇上眼神无光,说话不清,“传朕口谕,着襄王监国……”
皇后点头应了:“是!皇上,您放心吧!妾身这就去传。您哪,就是气坏了,身子还好着呢!再躺一会儿,您自个儿在朝常上说吧!”看起来是在安慰他。
皇上嘴巴动了动,又晕了。
皇后静静的坐着,看着,半晌不动。
皇上身边的太监,悄咪咪想往外头走,皇后咳嗽了一声:“你不在皇上跟前守着,干什么去?”
那太监吓了一身汗:“奴才……想去更衣。”
“俗话说,懒驴上磨……”她冲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出去,外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已经在周围了。
磨蹭到天光大亮,皇后看了那太监一眼,“你是皇上身边老人,也是给人家当爷爷的身份了。平平安安的混到现在,就等着颐养天年了。这个时候,一定要珍惜自己所得啊。”
太监看着皇后。平日里,他就有些怕这位娘娘,摸不清她的性子。于是赶紧说:“皇上病了,奴才对皇后娘娘唯命是从。”
“嗯。”皇后起身出来。“兴国公何在?!”
“臣在!”兴国公对自己前程暗叹半天了。
“皇上口谕:着太子监国!”
李奇焕大惊:“皇后娘娘!”
皇后静静的看着他:“怎么?”
“儿臣……想进去瞧瞧父皇。”
“皇上正在养病,你进去打扰,有个失闪,你可承担得起?”
李奇俍阴阴的盯着皇后,“父皇深信儿臣。娘娘,安王此次所行之事,无任何回转的余地。以您的身份,犯不着趟这趟浑水吧?”
“本宫不懂。什么叫趟浑水?安王所行之事,自有律法论处,与本宫何干?本宫虽心疼他,却也没偏向他!皇上养病期间,由太子监国,有什么不对?”
皇后眼梢一挑。
李奇俍知道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不对。难道留下太子之位,又没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