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骚乱,此起彼伏。
攻打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殿外都是宫防护卫,严肃的站在台阶上。手里的长刀,寒光闪闪。
皇上在殿内来回踱步,脸色又青又黑又黄,头疼欲裂。心中暗叹:到底还是仓促了。这二人没彼此消耗,却都冲着朕来了。
“清君侧……怕是想清朕这个君吧!”他指着外头叫骂。
一是没想到他们俩会联手。二是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藏着这么多人。行动的还这么整齐。
宫防是他亲自掌握。城防是体己人,但被渗透了……到了现在,也是将将的拦着。甚至南门都给攻破了一回……
他经历了那么多事,面临危险,谈不上有多害怕。但是,从来帝王最大的逆鳞就是被造反!这两个狗东西!再上朝时,被一群大臣围观着,不杀些个,恐怕都会笑话朕呢!
关键是,李奇俍自从封王后,总不好再藏在宫中,回襄王府住了。肯定会攻打襄王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俩个孽障,可别真给他……
他若出了事,就把朕的棋全打乱了!回头吧,还因襄王与太子离了心。
那怎么办?
祁有端拿到兵符,就要去找襄王。他没去襄王府,知道那肯定围的最厉害,去了也没用。他拐弯抹角的到了一处院子,果然有不少暗卫守卫着,一问才放了心:襄王殿下在这儿呢!
“殿下!”祁有端特意带着慌乱,匆匆进来。
李奇俍,竟然在灯下执书,好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派。就连祁有端,心里都大为佩服;“殿下这个年纪,又没真正经过大风浪,这般定力,臣万分佩服。”
李奇俍才不会告诉他,其实,汗已经湿透后背好几次了呢!他不知道有多庆幸:头天晚上回了家,又秘密出府会客。否则,就真就给包里了!
……
将侧妃院子死了不少人,到处血腥味。
将娉婷一阵阵的难受,勉强指挥着人把太子妃关好。温语扶着她换了个院子。刚进去安顿好,外头又一阵的乱,有宫女欢喜的说:“娘娘!太孙殿下来了!”
她们竟然没改口。
“娉婷!”那是李奇焕慌乱的脚步和焦急的声音,冲进来一看,屋里并排坐着两个女人,“温语?你怎么在这儿?”他惊奇的问。
身后闪出的祁五也愣了,脸色一下变得铁青,瞪着温语,差点就发了怒:不是说不让你出来吗?
但看俩个女人都安稳的坐着,心里才踏实一些,“你们这里怎么样?”李奇焕语气平平了,仿佛刚才的急迫根本不存在。
将娉婷说:“还说呢……多亏温语和胡斐来了,不然,刚才妾身还真要交待了!”她摸着肚子,后知后觉,浑身都哆嗦了。
李奇焕心里一紧,上来拉着她,恐怕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将侧妃,产生了一种叫情谊的东西。
祁五快步到了温语身边,上下打量着,声音发虚:“可有受伤?”
温语还没来得及换衣裳,被人揪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披散着。“别急,我们没事。”
“别院如何?太子殿下呢?”将娉婷问。
李奇焕苦笑了一下:“总算是有惊无险!十五和十七,还有王林他们守着呢!宋尚也带人赶过去了!我不放心你这儿……娉婷,是我想事不够周到,让你们受惊了。”
温语心里唉哟了一声,李奇焕行啊!什么时候会这一套了?!祁五看温语脸带着明显的鄙视,赶紧拉了她一下。
“这里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
于是,温语就把事情经过说了说,还带着委屈和后怕,跟祁五撒娇:“当时,薛莹还拿着簪子要划我脸呢……”她抚着光滑的脸蛋,心有余悸。
祁五的脸冷得像冰一样,“就这么死,真是便宜她了!”他决定,要去找薛家人麻烦!
“现在怎么办?”
李奇焕说:“估计兴国公的人快到了。我接你回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