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翘着腿坐在堂上,皱了皱眉,啧了一声:
“你就不会去冲干净才回来么?别把会堂弄脏。”
“哦。”陈十一有点慌忙地往外跑。
“不用了,你就站那吧。”凤七挥了挥手,“我刚回来,都没空问你,上次看得怎么样?”
“那个叫隆正桐的,很厉害……”陈十一说道,“不是普通的什么天纵奇才那么简单的事情,感觉就……就好像……”
“感觉就好像,就算是你上去,都一样要被打趴下,是吧。”凤七微笑着,靠到椅把子上。
陈十一不断点头,说道:“对,老实讲,我真的没有把握,对付一个十九二十的少年人,我竟然没有把握……”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突然看向凤七,摆了摆手:“会长,我不是说……”
凤七眉眼含笑,摆了下手,说道:
“所以我那天第一场去看的时候就说了,连林永年那只老狐狸,都打漏眼了。”
“第一场?”陈十一摇了摇头,说到:“第一场,确实看不出来,那姓杨的,不要命地升级弧光钢,自己把自己搞倒了。”
“你们看不出来,都正常。但我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怪了,你说对吧?”
陈十一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对,确实,因为会长你,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
红木古屋,狂草屏风,清心檀香飘。
“边个做的?”
太子基右手托着额头,拇指和中指不断揉捏着两侧的太阳穴,脸色非常差。
“基哥,坊内最后的录像,进去的是,叶家的姑娘,叶茹芸,还有一个叫张鱼的小伙子,闹得还挺凶的。”手下答道。
“叶家……”太子基的头没有抬起来,问道:“叶文正来了?”
“没有。”
太子基唉地叹了一声,说道:“那就不是他们,再去查仔细点。”
他无奈地挥了挥手。
那个手下哦了一声之后跑了出去。
同时,长得像骷髅头的丧钟急匆匆地查了进来。
太子基看了他一眼,嘴唇惨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别告诉莪,什么姓叶的……给点新意。”
“不是。”丧钟答道。
太子基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
“说话。”
“手段好残忍,像放了异兽进城一样。”丧钟说道:“手法却干净到不得了,连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你不要卖关子,直接说但是。”太子基脸色越来越沉。
“但我在被捣毁的‘须臾梦境机’里,发现了半丝残余的气息。”
“有堂里的记录么?”太子基问道。
“有。”丧钟点了点头:
“‘渔夫’,午夜渔夫的气息。”
啪!
太子基一掌震到桌子上,茶具纷纷坠落,碎了一地。
“他妈的!”太子基恶狠狠地说道:“那个穿雨衣的扑街,还真觉得我治不了他是吧!”
他恨的咬牙切齿。
“基哥。”丧钟表情冷漠,“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的计划……”
太子基沉默。
屋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下去吧。”
这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脸上是吃人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