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谢修文将武师傅叫过来,又让朱啸云去喊了几家的长工过来,让他们带上棍棒之物,今天晚上就留在庄子上看家护院。
且不说真有歹人来了,这些人能否抵抗得过,最起码能起到一个壮胆的作用。
谢容昭扯扯谢修文的衣裳,见他俯下身来,才小声道:“阿爹何不派人请当地县衙的人过来守着?定国公府的小公子,说来身份也尊贵着,而且那些衙役们身上都有佩刀,总比咱们的棍棒要强上许多。”
谢修文眼神一动,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还得是他的乖宝想的周到。
“嗯,听乖宝的。”
随后,他回屋手书一封,又取了一块受伤护卫的令牌,这才吩咐谢荣恩骑马去县里一趟,并叮嘱他毌必亲手交到县令手上。
谢修文这官也不是白当的,对于京城附近的一些大大小小官员的关系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此处县令可不是什么寒门子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县令应该还和威信侯府有拐着弯的亲戚。
有这层关系在,再加上他亲笔信,相信县令很快就会派人过来一探究竟。
定国公府的小公子,看年纪,应该是孙辈。
“小公子勿怕,待会儿会有大夫过来给你瞧瞧,这腿暂且也不能动,我先帮你擦一下手脸。”
王宴清这会儿被放到了一个软炕上,摸着软和的褥子,再感觉到这里的热气,一颗心才放回到肚子里了。
“多谢谢大人,小子王宴清,家父乃定国公府世子王信,您唤晚辈一声宴清即可。”
谢修文点点头,心中对他的身份已然有了了解。
“也好,我让人去煮姜汤了,一会儿先喝一碗,驱驱寒气,我摸你手脚冰凉,怕是在外头冻的时间长了,除了腿上这处伤之外,其它地方可有伤着?”
王宴清摇摇头,他的头上有一处磕伤,并不严重,甚至都没有破皮,这会儿肿了个大包,估摸着也得青了或者是红了。
“别怕,咱们庄子上的人不少,而且这山脚下的庄户人家有半数都是我家的长工,只要我招呼一声,集齐五六十个汉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宴清只觉得眼眶一热,点点头,一脸信服的表情,可见是真地放松下来了。
到底是个孩子,好哄。
谢修文当然也是夸大着说呢,能喊来二三十个汉子就不错了,而且还得付银子,哪能让人家来做白工呢?
王宴清和一众护卫们都喝了姜汤,豆子也领着大夫上来了。
好在王宴清伤地不是太重,而且腿骨也只是错位,只需要用夹板固定住即可。
大夫又给其它人分别看了伤,幸亏豆子提醒了一句,要不然这身上带的止血药可能都不够用的。
其实谢修文没指望着今天晚上能有定国公府的人赶来,这个时辰已经有些晚了,护卫骑马到京城,只怕已经关了城门,他想要报信都困难,更何况是从府里头带人出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县令这边的动作快,呼拉拉来了三十多号人,其中有穿着正式的衙役服饰的,也有只着了一个官方马甲的白役,因为这些人手上拿的是棍棒而非朝廷给配下来的佩刀,所以能判断出他们不是正式的衙役。
就连县令本尊都到了,谢修文自然得露面去招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