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如今名落孙山,已经是泄了几分心气,如今再接到老家的来信,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他的一切都被谢修文看穿,他担心谢修文会突然跳出来揭穿这一切,他自然是惊恐万分。
可是谢修文回京之后,一直没有对他有什么报复的行为,更是不曾对外宣扬过那些旧事,难不成他是惧怕祖父的势力,所以才怂了?
这个认知让谢辰曾经心安了几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又有些害怕了。
谢修文手上的那些证据,就像是一把刀悬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他真怕哪一日谢修文想起他来了,直接就给他一刀子,那他又岂能甘心?
谢辰因为心中有事,平时读书自然就无法集中精力,三番两次被先生叫起来训斥,自然让他更为窘迫。
谢修文看着下人打听回来的这些消息,只觉得这个谢辰当真是胆小如鼠。
也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能狠下心来让人对他做那些事的,现在自己都还未曾出手,他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也不知道能再撑上几日。
谢修文和刘若兰商量了一下铺子的事,这中秋节人人都知道他们家的礼盒卖得好,接下来就消停一阵子,也免得太惹眼了。
如果只是因为过节而盈利可观,那自然不算什么,这原本就是大家伙的机会。
可如果铺子生意天天好到爆,那可是真容易给自己招祸的。
中秋节过完,铺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且在卤菜上虽然添了几样新品,但是并没有中秋礼盒里那么齐全。
首先,这鹌鹑蛋就已经没了,或者说是已经改成了不定期供应,这东西可不如鸡蛋易得呀。
除此之外,那个酥鱼也并非是天天都有,这个太耗功夫了,但是利润也是真地大,一条酥鱼的定价在一百六十文,可是比鸡鸭都贵得多!
但是没办法,大家伙就是爱吃这一口,主要是别人家做不出这个味道来,而且这火候也掌握不好。
炖的时间太短了,达不到那种刺都软烂的效果;时间太长了,那鱼肉可能就要碎掉,哪怕是有草绳兜着都容易掉碎肉。
所以,这道酥鱼在被不少人自己尝试着做了几回之后,就都放弃了。
偏偏这店家还不是每日供应酥鱼,倒是不知道多少人心里头痒痒得慌。
这天刘若兰带着谢容昭去威信侯府赴宴,其实参加宴会的人并不算多,是赵越的次子赵恒过生,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亲戚,再就是赵恒玩的好的一些小伙伴们。
这是谢容昭第一次见赵恒,看着这个活泼好动又满脸纯真的赵恒,她实在是很难与书中所描述的阴狠歹毒联系起来。
“你就是昭姐姐吧?我听阿爹说过,年前的那支木剑就是你托他送给我们的,我还未曾谢过昭妹妹呢。”
赵恒说着,就作了一揖,随后抬头一脸俏皮道:“昭姐姐,你想不想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