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朝廷再重新派一个人过来,反倒是让他觉得不趁手。
如此,县令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到了州府,等到二月的时候,朝廷关于刘老大的正式任命文书也就下来了。
当然,眼下刘老大还只是一名吏房主事。
正月初十这天,程景舟来了。
其实他和谢容昭的年纪还小,有些礼数完全不必在意的,等几年再过来拜年也是可以的。
只是程景舟喜欢谢容昭,自然是寻得机会便想要凑过来。
谢容兰一听说程三郎来了,整个人欢喜得不行,刚要出门,又回来对镜整理了一下仪容,如果不是因为年纪还小,她真想着好好给自己梳妆打扮一番。
如果谢容昭知道了她的心思,定然会吐槽这个大姐什么都敢想。
程景舟过了年也才九岁呀!
程景舟进内院请了安,又跟谢容兰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被请去了外书房说话。
他走的时候,还顺带着把谢容昭也抱上,一并给顺走了。
谢修文见他们两个都过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给谢容昭拿了点心,让她安静地坐在一旁吃东西,自己和程景舟手谈一局。
程景舟的棋可是程家老爷子亲自教的。
当初程景舟之所以能一下子在高阳县里有了神童的大名,也是因为他在五岁时,便能与县学的几位先生打的不可开交。
谢修文叫他过来手谈,也是想着试试他的棋风棋力,这也是通过对弈来看他的行事风格。
程景舟一直下得很稳,这一点倒是让谢修文觉得不错,不过又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遗憾,年纪小小的,行事太稳了,难免让人觉得过于守旧,没有一点拼劲。
谢修文其实是不敢在准岳父面前太嚣张了,所以下棋一直都是收着的。
这翁婿俩,心眼儿是一个比一个多!
谢容昭吃两口糕点,便喝口茶水,不大会儿,半盏茶就被她喝进肚了。
谢修文不看她,却出声道:“茶若是冷了就要换掉,不可偷懒。”
谢容昭吐吐舌头,晃着小短腿却没有要动的打算。
豆子笑眯眯地凑过来,刚要去端茶盏,就听着有敲门声,赶忙转回身去了门外。
“听闻我二叔和程三郎在对弈,便特意备了茶炉过来。”
豆子也不敢说什么,悄声退下。
谢容兰大大方方地端着托盘进来,正好就放在了点心盘的旁边。
“请二叔安,程三公子安。”
程景舟连忙起身回了一揖,而谢修文略有些不悦。
正杀得尽兴呢,突然被人打扰,谁的心情也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