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两个士兵倒地的同时,蓝珏带着人过来,把张福印给按住了。
他下意识想要挣扎,张口就要骂人,扭头看到蓝珏时,所有的脏话都不得不咽了回去。
“蓝侍卫,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福印被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五花大绑,觉得像是有人在他脸上打了几个耳光,火辣辣的。
蓝珏冷哼一声:“见了爷,你就知道了。”
张福印心中咯噔一下,那种不详的感觉愈发的浓郁了。
摄政王府大牢中,张福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不知属下犯了何等过错,请王爷明示,属下定虚心改正,求王爷恕罪。”
在被带到王府大牢的那一刻,他心中便已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在刑部或者兵部大牢,他还可以想办法让岳父大人动用关系,救他出去。
可如今这是摄政王府的大牢,旁人想进来难上加难,更别提把他救出去了。
黎卿墨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手腕微动,匕首在指尖快速转动,冷冽的寒光晃在张福印的眼中,放大了他心中所有的恐惧。
“呵呵。”
黎卿墨嘴角溢着冷笑,慢条斯理地开口:“本王从不怀疑朝中有贪官,有清就有贪,水至清则无鱼,凡事切忌过犹不及,所以很多事情本王即便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只要有贪欲,就有把柄,利用得当,反倒对朝廷有益,但……”
他语气陡沉,“但在军中不行,任何人胆敢破坏军中规矩,本王决不轻饶。”
跪在地上的张福印瑟瑟发抖。
黎卿墨的语气不急不缓,问道:“补给之事,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
他没问这事儿是不是张福印做的,只问他身后之人,已经是摆明了告诉张福印,这事儿已经证据确凿,你狡辩也是无用。
张福印:“属下……不懂王爷的话,还请王爷明示。”
“明示?”黎卿墨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朝着蓝珏做了个手势。
蓝珏立马上前,封了张福印的穴,让他无法动弹,然后拿着沾了辣椒水的针刺入他的十指指尖。
“啊!”
张福印痛苦哀嚎,却不能挣扎,眼泪从眼角流出。
紧接着,蓝珏又把他的鞋袜脱了,用同样的方法用针刺入他的十根脚趾。
“王爷,补给的事情真的与属下无关啊。”
黎卿墨端着茶杯在品茶,悠闲惬意的样子好像这不是牢房,而是适宜的美景。
“嗯,本王信你。”
黎卿墨话音落,蓝珏突然给了张福印一掌,将他身上所有针都震了出去。
紧接着,蓝珏取出一个木匣子,里边爬满了各种线虫,专往张福印指尖上的针孔里面钻,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蚀骨般的疼痛。
“啊……我说!王爷,我说!”
他痛的脸色煞白,就连唇上都瞧不见半点血色。
黎卿墨没叫停,蓝珏就继续,线虫不停地往张福印体内钻,啃咬着他的血肉。
这种感觉又痒又疼,偏偏他被封了穴道,连挣扎都做不到。
“是我岳父,兵部左侍郎莫本之,所有补给钱都进了他的口袋,王爷明察。”
黎卿墨放下茶杯,蓝珏这才收手,并解开了张福印的穴道。
“啊!”
张福印痛苦的满地打滚,疼痛让他忍不住去抓身体,很快就抓破了好几处地方,甚至都见了血。
在他发现这样会更舒服一些后,抓挠的力道更重,很快浑身上下就没几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