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阐述的过程表情非常的淡定,平静的样子仿佛已经对这些侮辱性的话语习以为常。
“她这么骂你,你不生气吗?”南奚不解。
任何一个人被当街这般辱骂都会受不了。
江志诚却说:“长嫂为母,即便她与家兄和离,也依旧是我的嫂子。”
“那之后呢?吵完她就走了?”
“嗯,其实长嫂她或许只是心情不好,骂了我一顿,发泄出来,便没什么了。”
汤敬意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便让他离开了。
芍药总是憋不住话,撇撇嘴,道:“他也太怂了,被人那么骂都没反应,如果是我啊,肯定一个耳光扇过去了。”
南奚朝着芍药招招手,“你去跟着江志诚,看看他平时都做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芍药好奇地问:“姑娘是怀疑这个书呆子?不会吧,看他的样子挨骂都不敢还嘴,怎么可能敢杀人?”
菡萏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姑娘吩咐你去做你且去就是了,哪儿这么多问题?”
芍药也没生气,吐了下舌头,便小跑着离开了。
菡萏朝着南奚福身:“姑娘,奴婢代芍药向您赔礼。”
没有任何辩解,只是认错,这是摄政王府的规矩。
错了就是错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南奚轻笑,“我觉得她这样挺好的,敢说敢做,反而给了我很多灵感,你也别太拘着她了。”
……
科考结束当晚,蓝珏回京了。
“爷,您的蛊虫真的取出了?”他一回来就听夏睿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急忙来了黎卿墨的卧房。
南奚正坐在床边喂黎卿墨吃饭。
因为不让他下床,所以这两天的晚饭都是她这么喂的。
黎卿墨第一次体会到了卧床的乐趣,甚至觉得这两天的饭菜格外的香。
“嗯,我给取出来了。”南奚点点头,很认真地问蓝珏:“你要看吗?”
说着她便把碗筷放在一边,从袖口里拿出来一个玻璃小瓶递了过去。
蛊虫仿佛比之前又肥了一圈,缓慢的蠕动证明了它还活着。
蓝珏觉得有点儿恶心,忍不住问:“南姑娘,您留着这个做什么?”
南奚把瓶子收回来,借着衣袖做掩饰丢进了空间里。
“研究啊,反正养着它也不费什么劲儿,等以后我见了给师父下蛊让他受罪的人,就直接把虫子喂给他吃,让他也好好尝尝这滋味儿。”
黎卿墨微怔,他倒是没想过南奚留着蛊虫是为了这个。
“师父,还吃吗?”南奚问。
黎卿墨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怎么饿,刚刚也只不过是想缠着这丫头,和她多说些话罢了。
碗筷被下人收走,黎卿墨看向蓝珏,那股子溺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瞬间敛去,只剩一脸的冷凝。
问:“都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