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东瞪了儿子一眼,“才刚放出来就跟沈家那个出去喝花酒,沾的一身脂粉气,就算让你高中了又如何?这般品性皇上会放心让你做官?”
闻言,江婉不愿意了,放下手里的包袱,句句都是袒护:“脂粉气怎么了?这说明我儿子人缘好,他优秀,那些姑娘才会心生爱慕,他品性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亏你还是他爹呢,如今秋试在即,竟说些丧气话。”
南明堃一脸不以为意:“可不是?再说咱们家有摄政王做后盾,还怕没官做?没听说吗?秋试由摄政王全权负责了,那我还怕什么?要我说这也就是走个过场,到时候我去王爷那儿说说好话,他还会不给我官做?”
江婉觉得儿子说的很对,笑着道:“虽然咱们签了卖身契,可那死丫头有多在乎咱们,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只要我去她面前哭那么两嗓子,她还不得乖乖听我话?只要她还在王府一天,咱们家的日子就差不了。”
南怀东想到摄政王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他们想的这么如意,可偏偏说了又没人信,还被老婆儿子嘲笑胆小,没远见。
……
翌日,初秋的太阳总是起的晚了些。
吃过早饭还有些凉意,南奚换上了芍药刚拿来的新做好的秋装,杏黄色萝裙,裙摆有枫叶色做点缀,倒是很符合这個季节。
“南姑娘穿这身真好看。”芍药忍不住夸了一句。
南奚也很喜欢这衣裳,关键是尺码和她的身材刚好匹配,就跟量身定做的似的。
“你们王爷平时都对来府上作客的客人这么好的吗?”
她在这儿住了几天,衣服就没重样过。
不仅如此,吃的也是每餐至少八道菜,有凉有热,有荤有素,每天晚上还备了夜宵。
这日子过的太惬意,她都不舍得走了。
菡萏在一旁摇摇头:“府上很少有访客,王爷也从不许外人在府内留宿的。”
南奚短暂微怔后,目露恍然。
大反派的性子是原剧情中最阴晴不定的,冷心冷情没有半个朋友,没有访客倒也正常。
临出门前,芍药又拿了一个三层食盒。
南奚一脸问号。
芍药委婉解释:“城外买吃食不方便,奴婢担心晌午的时候姑娘会饿。”
至于为什么要带三层这么多,就只可意了。
菡萏备了马车,三人去城外的路上在药房买了点儿常用的药材,便朝着城外而去。
她们去的是城北,如今农户还没有秋收,田里稻谷长的正旺。
天公作美,又是个丰收年。
南奚欣赏着这样的美景,有些惋惜。
要是空间里有相机就好了,可以把这份美好记录下来。
“姑娘,您看。”菡萏突然指着前方的一个草房,“是昨天那个老妪。”
老妪被几个年轻小伙儿围住,其中一人还推了她一下。
“郝老太,昨天又坑了多少钱啊?我可听说那个大家小姐给了你不少,银子呢?”为首的人语气恶狠狠的,衣袖撸起,粗壮的手臂上血管与青筋鼓起,看着有些吓人。
郝老太战战兢兢地后退,“那些钱我买药了,我老头子病了,下次,下次再骗到钱我一定全都给你们。”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