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不知过了多久,赢冷冷的声音在刘德麻耳边响起。他抬起头,只见赢冷冷穿着黑色衣服,踏着红木地板,如同两朵盛开的雪莲般的小脚映入眼帘。他强笑了一下,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没、没想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哦,你去洗漱吧,早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然而赢冷冷并没有理会他的话题转移,而是低声问道:“刘德麻,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和髙菲为你生个孩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期待,等待着刘德麻的回答。
刘德麻微微颔首,低声回答:“是。”
他的话音刚落,赢冷冷便如狂风骤雨般爆发,抬手间,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刘德麻的脸上。她紧咬着牙,嘶声力竭地喊道:“刘德麻,你给我听好了!我爱的人是你,绝非髙菲!你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希望你能像他所说的那样,将那夜的荒唐视作一场梦魇!如今,梦已醒,我是赢冷冷,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赢冷冷!任何男人都配不上我,包括那已夺走我清白的髙菲!他们不过是污秽的尘埃,而我,被他了一夜,你能否将它视为被野狗咬了一口?你是男人,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女人啊!”
刘德麻怔怔地看着赢冷冷,良久才挤出一丝苦笑:“自从那场车祸后,我便不再是完整的男人了。而从那夜起,你也不再是专属于我的女人。”
“你——!”赢冷冷愤怒至极,猛地一扯。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刘德麻,你看看你的是否还在!若在,就请你来拥有我!”
“我行,我肯定行,一定行的!”刘德麻挣扎了许久,突然狂吼一声,翻身跪在地板上,双手掩面,痛哭流涕:“我还是不行!城城,如果你还爱我,就不要再强求我了,好吗?”
赢冷冷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半晌才沙哑地说道:“废物刘德麻,你真是无可救药的废物!”
格德斯夫妇离去的第三天,一支国际知名的职业装修队伍悄然抵达步行街。在玛丽这位业界精英的引领下,装修队迅速在商铺周围拉起绿色的防护网。
过往的路人,大多只是匆匆一瞥,鲜少有人关心这家商铺即将开展何种业务。然而,对于步行街上的其他商铺老板来说,这家新店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关注。
尤其是斜对面的皇家西餐厅老板林世美,他对这家新店的动向格外关心。在装修开始的这一周内,他至少亲自前往探查了七八次,但每次都遭到施工人员的阻拦,无论他如何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哼,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动作似的。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林世美在第九次被拒绝后,悻悻然回到餐厅门口,刚推开门,手机便响了起来。是琪琪打来的:“世美,你现在在哪儿呢?”
林世美扫了眼街道:“我就在门口呢,怎么了?”
“你快上来吧,小冰和焦恩佐来了,正在你办公室等你。”
“哦,好的,我马上到。”林世美答应一声,迅速向楼梯走去。
“小冰,恩佐,我刚出去一下你们就来了。来,坐,别站着。”林世美热情地打着招呼,“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陈银清笑了笑:“我们也是刚到,还是喝茶吧。”
琪琪点头:“好的,我这就去泡茶,你们先聊着。”
待陈银清和焦恩佐坐下后,林世美随意地问道:“小冰,南部赛马场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陈银清笑容满面地回答:“我昨天刚从英国回来,在那边待了一周,仔细考察了他们的赛马场运作机制,收获颇丰。我还通过康奈公司,与土耳其的一家赛马培训基地取得了联系。相信不久的将来,第一批赛马就会空运到冀南。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捧场哦。”
“哈哈,那是自然。恩佐,你现在决定在哪里工作了没有?”林世美转向焦恩佐。
焦恩佐轻轻拢了拢发丝,微笑着说:“我已经开始工作一周了。”
林世美一愣:“哦?在哪家单位高就?”
焦恩佐笑而不语,看向了陈银清。
陈银清耸耸肩,以她特有的欧式风格回答:“恩佐现在是我的高级总裁助理。这次去英国,你也知道我的英语水平有限,多亏了他在我身边充当翻译。”
“啊哈,听闻你加盟了北山集团,真是喜大普奔!咱们稍后定要举杯共庆!”林世美满心欢喜,因为他早已洞察到焦恩佐对陈银清的深情厚意,若非如此,他又岂会不远万里从美国归来,甘愿成为陈银清的总裁助理。
陈银清微笑如花,望向窗外,轻轻问道:“世美哥,你可知道斜对面那家正在装修的商铺,究竟要开设何种业务?”
林世美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谁知道呢,我几次想去探听,都被他们拒之门外。”
陈银清悠悠地说:“我却知道。”
林世美诧异道:“哦?你知道?那快说说,那边究竟要做什么生意?”
“西餐厅。”陈银清轻启朱唇,吐出了这三个字。
林世美瞪大了眼睛:“西餐厅?这……这不是公然向我挑战吗?”他随后哈哈大笑,“在我餐厅对面开西餐厅?这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吗!”
陈银清却严肃地摇了摇头:“世美,我劝你从现在开始,务必提高西餐质量,加大宣传力度,甚至要有半年不盈利甚至亏损的心理准备。”
林世美听闻此言,脸色顿时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