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菲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说:“哦?那你为何当时不答应?”
胖房东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嘿嘿,我这不是想多赚点嘛,毕竟商人嘛,都重利。”
髙菲听后,不禁笑出声来:“原来你也知道商人是重利的,不过巧了,我也好这一口,或许比你更甚。我刚才喊出五百三十万时,你若再犹豫片刻,那我现在也要犹豫了。毕竟你这房子,我觉得不值这个价。”
胖房东心中一紧,生怕髙菲真的离开,连忙咬牙道:“要不这样,咱们都爽快点,您给个整数,咱们就签约。”
“整数是多少?”髙菲淡淡地问道。
“五百万!”胖房东试探性地报出一个价格。
髙菲听后,摇了摇头:“那你还是留着给别人吧。”说罢,转身欲走。
胖房东见状,急忙追了上来:“哎,哎,先生请留步,我们再商量商量嘛!”
髙菲停下脚步,悠悠地说:“好,那我们再商量商量。五百万减一半如何?”
胖房东闻言,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得跳了起来:“什么!?”
髙菲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愿意就算了。”
胖房东看着髙菲作势要走,心中如刀割般疼痛,这辈子可能再也碰不到这种好事了。他咬咬牙,艰难地吐出一个价格:“三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髙菲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二百六十万,多一分我也不会出了。”
说罢,髙菲向格德斯打了个响指,一行六人潇洒地离开了房间。
格德斯搂住髙菲的肩膀,神秘地说:“哥们,打个赌如何?”
髙菲翻了个白眼:“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格德斯嘿嘿一笑:“从我说完开始,咱们两个开始计时。我赌胖房东会在二十秒内跑出来拉住你。至于赌注嘛……”他眼珠子一转,坏笑道,“谁输了,谁就得拦住一个陌生女孩,对她大声喊妈,问她这些年都去哪儿了,我可找到你了!”
髙菲听后,哈哈大笑:“好,我赌他会在一分钟内跑出来!”
两人击掌为誓,格德斯开始紧张地倒计时:“20,19,18……”
然而,当格德斯数到2的时候,他愤怒地骂道:“嚓,那家伙难道真的脑残了?”
髙菲得意地笑了:“嘿嘿,你就等着去对人喊妈吧。”
格德斯冷哼道:“哼,我是没猜准,可你也未必能赢。如果他在一分钟内跑出来,咱们就算打平。”
髙菲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我赌得起。”
就在此时,只见胖房东如火烧屁股般冲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喊道:“等等,我答应了,两百六十万成交!”
格德斯激动地握拳大叫:“yes!四十五秒,髙菲,你输了!”
髙菲看着气喘吁吁的胖房东,无奈地骂道:“你这家伙,真是给华夏奸商脸上抹黑啊!”
胖房东微微一愣,随后笑容满面地打趣道:“先生,我这辈子可没福气认你当儿子,我妈早已仙逝多年,你得等到下辈子再说了。”
“好,那就等下辈子。既然你确定了两百六十万,那我们这就去签合同,免得夜长梦多。”髙菲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搂住胖房东的脖子准备离开,却被格德斯横身挡在了前面,他嘴角挂着一丝奸笑:“髙菲,你可以对我言而无信一次,但你可不能对卡塔里娜这样哦,别忘了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商人。”
卡塔里娜点头附和:“对,言出必行,乃我行事之准则。”
髙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骂道:“行,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人’!”话音刚落,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女孩正低头玩手机,刚好走到了他的面前。
髙菲心中一横,豁出去了!他一把抓住女孩的肩膀,高声喊道:“妈,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可找到你了!”
髙菲在国外闯荡时,常与格德斯打赌为乐。他们之间的赌注,从来不是金钱,而是如何巧妙地捉弄对方。髙菲曾遭遇过最惨的一次捉弄,是在全小分队面前,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战友模仿猩猩跳舞。那次经历,对髙菲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然而,他并未就此罢休,后来终于找到机会,反将一军:让老黑与一头猪上演了一场象征性的打架”。
对于这样的“恶作剧”,两人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当髙菲被格德斯捉弄,需要在陌生女孩面前喊出那句尴尬的话时,他虽然表面上痛苦不堪,但内心却并未太过在意。更何况,这女孩,即便喊她一声“妈”,似乎也并不吃亏。
于是,髙菲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实则心中毫无波澜。他一把抓住女孩的肩膀,大声喊道:“妈,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可找到你了!”
格德斯见状,狂笑不止,连卡塔里娜也忍不住捧腹。而被吓了一大跳的女孩,抬头一看,惊呼道:“啊,谁是你……咦,髙菲,是你!?”
髙菲见状,顿时愣住了:“啊,怎么会是你?”
这位被髙菲误喊为“妈”的女孩,正是他曾经的初恋情人乌千华。格德斯见状,饶有兴趣地凑了过来:“哟呵,这次喊妈没喊错啊,你们两个认识。髙菲,快来给哥们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谁。”
髙菲尴尬地白了格德斯一眼,解释道:“乌千华,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和这蠢货打赌打输了。按照赌约,谁输了谁就得拦住个女孩子喊这句话,你别介意。”
乌千华听后,掩嘴一笑,眉宇间流露出柔情:“我不介意啊,你再冲我喊两声,我也不会介意的。”
格德斯指着乌千华,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位曾让髙菲伤心的初恋情人感到不满:“乌千华?她就是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乌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