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
北海王妃讪讪,不吭声了。
“母妃,四妹,我想一个人静静。”
北海王妃和徐莞各自安抚宽慰几句,便离去。
徐莹没有掉泪,只觉无比疲惫,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很快沉沉入睡。
……
不知睡了多久。
有人在门外说话,声音很熟悉。
徐莹模模糊糊地听了几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丫鬟清屏伺候主子下榻更衣,一边低声说道:“姑爷一直在县君门外跪着呢!谁劝也不起。这都跪一个时辰了。”
徐莹动作顿了顿,很快开门出去。
谢凌风果然在院子里跪着。
满头满脸的青淤,脸上还被抓破了,有几道清晰的血痕。
这抓痕,显然不是出自徐靖的手。
徐莹蹙了蹙眉:“别跪着了,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在这儿跪着算怎么回事。”
谢凌风一脸可怜样:“莹娘,是我没用,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和父亲母亲说了,从今天起,我不回去了。就住在王府里,我给你做赘婿。”
徐莹听着好笑,又有些酸楚:“你想好了吗?以后被人指指点点,可别后悔。”
媳妇都快没了,怕什么指指点点。
谢凌风眼睛发红:“我只后悔,没有早些这么做。莹娘,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那份和离书,扔了行不行?”
徐莹哽咽着应一声,伸手扶起夫婿。
谢凌风伸手搂住徐莹。夫妻两个相拥,各自落泪。
……
两日后。
赵家园子里,赵夕颜坐在秋千架上,慢悠悠地晃来晃去。
徐靖控制着力道,慢慢推秋千,一边兴致勃勃地笑道:“姐夫这回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真在王府里住下了。”
“昨天,谢郡守领着谢夫人登门来赔礼道歉。母妃指着谢夫人的鼻子,一通臭骂,谢夫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别提多解气了。”
赵夕颜眉眼一弯,也笑了起来:“你母妃倒是一展所长了。”
……这话听着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好像不是什么夸赞啊!
徐靖只当没听出来,笑着说了下去:“谢郡守倒是识趣,张口说姐夫要安心备考,在王府里住着,可以一心读书。”
赵夕颜随口笑道:“考了秋闱,还有春闱,中了进士就得外放做官。熬过这一段时日,自然苦尽甘来了。”
正在说笑,海棠忽地匆匆来禀报:“小姐,慕容校尉递了拜帖,就在赵家门外。”
赵夕颜笑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