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贾蓉、贾蔷二人吓的跪了下去,道:“老祖宗,此人偷窃东府财物,我等奉了族长的命令将其拿他来询问。没成想他竟敢拔剑伤人……”
哦?
听到贾璘竟然敢拔剑伤人,在场众人一惊。
显然没想到贾璘竟然有这般胆气?
便是贾母亦皱了皱眉头,抬头打量了那青衫少年一眼,见其面如冠玉,身形挺拔,似有一股英武之气。
众目睽睽之下,依然不卑不亢。
贾母微微一愣,暗道了一声可惜了。
这等资质,在两府的嫡系儿郎中都是极为少见,却偏偏生在了旁支。
“璘哥儿,族中可有亏待你?为何要行那偷窃之事?”
贾母看了贾璘一眼,冷声问道。
昔日荣宁二公在时,向来以严治家,那时的贾府,家风淳朴。
兄友弟恭,如今哪知却成了这般模样。
嫡系里的知进取,吃酒耍乐。旁支里的混吃等死,偷鸡摸狗。贾母这些年见得过了。先前还管管,待到后来年纪稍大了,也懒的管了。
只是如今贾家正是极为紧要之时,万不能闹出大事了……
“回老太太话,族中并未亏待于我,但行窃之事,璘从未做过!”
贾璘抬起头来,目光直视众人,冷峻的说道。
他今日唯一能倚仗的,便是荣国府这位老太太,否则以贾珍族长之位。要拿他去,打死杖毙,轻而易举。
“哦……”
贾母闻言,微微一怔,见贾璘不卑不亢,面无惧色。
心中不禁一怔,难不成这是冤枉了?
只是这东府的为何缘故要冤枉他一个旁支子弟,而且贾珍还是族长。断无这种可能才是……
想着,便不由得看了一眼尤氏,贾蓉、贾蔷等人。
尤氏微微低头不语,偷偷瞧了一眼那青衫少年,心中想到昨日贾珍半夜发怒,以及近日种种奇怪之举。
多半还是惦记着那秦业的女儿,今日编出了这银库失窃之事,恐怕还是为了退婚那事。
尤氏心中虽有数,但是却不敢叫旁人知道,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却说贾蓉、贾蔷二人,听到贾璘拒不承认,心中冷笑了一声。他们早就猜到了又此番,便大声道;“老祖宗,勿要听此人狡辩,我们若没有罪证,有岂能来拿人?”
这……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是啊,贾璘乃是荣国府的远支,宁国府那边,如果没有证据。
又怎么会轻易的过来拿人,此番既然这般大动干戈,多半是有了证人的。
贾母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是最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因而便抬头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立即会意,皱眉劝道:“璘哥儿,你也是我荣国府亲戚,若真是偷了拿了东府里的东西,尽数还回去,尚且还能从轻发落……”
“回二太太话,贾璘从未拿过任何人东西,实不知东府为何要污蔑于我?”
贾璘转过身来,义正言辞道。
“放屁!老太太跟前,还敢狡辩,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却在这时,便听到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众人一惊,循声看去,赫然便是贾珍,带着管家赖升,入了荣庆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