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板的儿子,出生时取的名字就似乎已经注定了他会在麻将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天幺九」
这是沈城每个喜欢打麻将的人心里想到都会为之一振的名字。
今天天字一号棋牌室没开门,但是里面仍旧传来了麻将牌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身材高大壮硕的常情坐在麻将桌旁,旁边是天家一家三口。
天胡、天胡的妈妈木亦竹以及总是带着笑脸的普通中年男人天幺九。
“天叔,要不然咱还是用麻将机吧。倒也不是因为我觉得码牌辛苦,主要是我总觉得跟你们玩毫无胜算。”
常情一边码牌一边对着身旁的天幺九无奈说道,天幺九只是憨笑着没有作答。
天幺九今天心情很好,因为能陪他打麻将的人本身就比较少了。
跟亲朋好友打麻将和跟陌生人打麻将,给天幺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因为上次常情来这里打麻将就是用的麻将机,在多次换庄调整座位以后仍旧无法胡牌时,常情仍旧觉得是麻将机的问题,这才改成了手动码牌。
“反正咱也不来钱的,你就当是陪我爸过过手瘾了。你也知道他就好这一口,没办法。”
天胡在一旁回应着常情,他虽然是掌管多家亦胡竹九连锁棋牌室的天大少爷,但本质上他并没有特别喜欢打麻将,这也是让天幺九感到最遗憾的事情。
“不能来钱,我爸跟我说过,可以不设限制的花钱请你们父子俩吃喝玩乐,就是不能跟你们父子俩来钱打麻将,否则裤衩子都得留在这里。”
“你爸想多了,我又不可能让你输得精光。”
天幺九在旁笑着回应。
“对,我爸学你说话的语气就跟现在你说的这句话一模一样,他说你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么把他兜里的钱全骗光的,那是他刚从一个经销商那里拿到的货款,都没捂热乎。”
“本来就没多少,就两千六百块钱,而且那时候他都二十多岁了,这点小事还记得这么清楚。”
“常乐他啊,就是太单纯了。你看看唐促,你每次叫唐促打麻将,唐促从来不带钱来。”
木亦竹在旁无奈回应,听她这么说,另外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唐促一天天忙什么呢,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下次你们带唐约一起过来吧,免得还得因为三缺一让你妈来凑人数,她其实不怎么喜欢打麻将的。”
“那你还说你年轻时,我妈老是跟你共同讨论麻将方面的技巧?哦,我懂了。”
天胡挑了挑眉,同时撇了撇嘴。
他觉得他爸就打麻将这么一个特长,他妈要是不喜欢打麻将,为什么会看上他爸都是个问题,毕竟他姥爷家可比爷爷家有钱多了。
“唐约现在忙着呢,他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了,身边带着万千,我和常情有时候也不好意思叫他。这不今天晚上有同学聚会吗,常情问了他一嘴,他说会去,我才让他来这里碰头的。不过他短时间之内估计也不会来,同学聚会七点钟开始,他怎么着也得六点钟到。”
“就是不知道约哥会不会带着万千一起去,万千长得挺好看,领出去有面子。”
常情一边打出麻将牌一边说道,天胡没回话,他只是在笑,同时伸手抓牌。
“啧,白板啊……看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