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啊。”
观看着许开的大历圣人看见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开哪都好,就是行事风格太过直接。
比如李和之事。若要杀死李和,大可以进入摩诃界之后再动手,那时候纵然道家神通广大也不能确定就是许开做的,而现在即使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李和就是许开杀的,在进入摩诃界之前许开展露的杀意也让他有着最大的嫌疑;
而孔上义之事,更是直接过头了,最为要紧的是真的给他得手了。孔上义栽赃的手法确实高明,但对于圣人来说只需略一推算即可发现错漏,而有着西海一脉支持的许开想要做到这点其实并不困难,许开其实有很多方法让孔上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今为了解禁他的物理部分,现在他又来到这里以最为直截了当的方式挑衅程朱一派,这种行事风格,连锋芒毕露都不足以形容。
这些,都可以说明许开根本不知晓如何去与他人斗争。若非他天赋超绝、实力超然,恐怕早就被人暗算在阴暗的角落里,从此被世间遗忘。
“……唉,也罢。许开,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会刚则易折,还是一路高歌猛进吧。”
……
……
“程朱的人,出来,我来砸你们的场子了!”
完全不像一位文人应有的风雅,反而更像是街上的黑帮在争抢地盘。
围观的人群看得傻眼了。
原本以为许开是来文斗,结果这样子是要搞什么啊?
许开就这么靠着大铁箱子堵在儒家门口,每出来一个人他就盯着他看好一会,确认不是程朱一派的就放人,是的就留下不准走。
但很奇怪的是,天庠之内大家都穿着天庠制服,除了一个表示儒家的腰牌之外再无更加细分的装饰,许开到底是如何分辨出来谁是程朱一派之人的?
“就是那個就是那个,你右手边第二个……等一下,刚刚出门的那个挽着那个男的手臂的那个女的,对对对,就是她,带着蓝色发簪的那个。”
黄图贴心地在暗处为许开指认着程朱一派的人。
被扣下的程朱一派学生敢怒不敢言。
许开以进士之身,以一敌五,击败五位圣道境,其中还有一个圣道五品,更何况这五位还都是“预圣”,实力超乎常理。
而在这里的学生即使境界最高之人也不过是进士,连圣道都未晋入,又要如何与许开相比?
一位圣道先生前来,怒气冲冲地来到许开面前时,大声呵斥许开。
“许开,你在做什么?!”
啪嚓。
许开再度一把将其扣下,扔到一边。
“……啊?”
围观之人根本就没想到许开居然连先生都敢动手。
不知道尊师重道吗?
而说到底,这位先生也不过是圣道六品罢了,战力距离那些预圣更是不如,自然无法反抗丝毫。他想要大声怒喝,却见许开像一个绑匪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布团塞到他的嘴里,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
“我怎么感觉许宗的行事风格颇为奇特呢?”一位学生压低了声音询问自己身旁的人。
那人也不知所措地摇头。
“……”
作为圣道六品,一块布团自然是不可能堵住他的嘴的,更何况许开的这个布团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布团。然而被布团堵住嘴的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布团里蕴含的一丝极致锋利之意,于是他惊恐地张大嘴巴,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众学生看到许开连先生都敢扣,不由得更加胆寒。
许开平视前方,见还没有个重量级的人物出来,不由得皱眉:“看来闹得还不够大啊。”
说着,他直接甩出一根绳子将所有扣下的程朱一派捆绑起来,就这么拖在地上拉着他们走进了儒家系,朝着程朱一派的地方走去。
“许开,你放开我们,我们可以自己走!”
“是啊。你这样做,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