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升不认同你的观点,那你们只有一决高下,才能证明谁是正确的。”
许开瞪大双眼:“规律的探索、以及最后的确定哪是由打架决定的啊?!”
评价波尔和爱因斯坦在物理学史上的地位的时候,难道要让他们打一场拳击来决定高低吗?!
“既然他认为的圣路没错,你也认为你的圣路没错,那只有对决,才能知道你们的圣路谁走错了。”
“我的圣路是这个吗?!”
许开忽然发现意好像对自己由有什么误解。
意也感到十分疑惑,但还是说道:“你不是否定程朱学派的一切吗?理一分殊否了,礼法你也否了,你的圣路难道不是踩着程朱上位吗?”
为了不引起过多的麻烦,这句话意使用传音只给许开听到。
“所以说,谁告诉你我的圣路是踩着他们上位啊???”
意默默地拿出一份记录,让许开重温一下。
【“理一分殊”是错误的】
【礼法?都是狗屎。】
“……”
如果单纯从结果上来说,意的说法好像也没有说错?
“我要做的,是建立一种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将知识系统化和公式化,而非简单的‘理一分殊’。”
许开还是耐心地为意解释道。
孔伯升疑惑地看着二人的互动。
不是他和天意榜辩经吗?怎么这俩聊上了啊?
还聊得挺开心的?
回想起自己在天意榜的威压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天意榜的问题的场景,孔伯升不由得摸了一把冷汗。
许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也罢,那就到此为止。”意觉得既然自己理解错了许开的圣路,那就到此为止吧。
于是祂转向孔伯升:“试炼结束,你可以出去了。”
孔伯升闻言一愣。
随后他忽然感到浑身一轻,整个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浑身的骨头酸麻至极,若再持续下去,怕是骨头都会碎裂。
孔伯升此时方才一阵后怕,自己竟然没能察觉到那施加在自己身上那庞大无比的压力?以至于自己都差点被碾碎了都没有发现。
他又抹了一把自己的冷汗,内心竟然一阵后怕。
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外面走去。
忽然,他停下脚步,面色犹豫地看向许开,小心地传音道:“那个……许开,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我能获得什么样的评等?”
于是许开直接问意:“他问他能取得什么评等。”
“甲等。”意头也不回地说道。
“甲等。”许开将意的说法转述给他。
孔伯升却如遭雷击。
他已经尽全力去争取“甲等最上”的评等,没想到还是如此不堪吗?
甲等,其实就是“甲下”的委婉说法。取得甲等当然让人欣喜,但在许开的“甲等最上”前,却也显得不算什么。
再加上族内长老的许诺,让他几乎产生了对“甲等最上”的执念。
孔伯升咬紧牙关,拼尽全身的勇气,颤颤巍巍地问出:“请问,为什么我只能取得甲等的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