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关,这个女人是谁啊?”
吊在许开身上的云青山语气非常疑惑。
而跟在她后面的黄图,则是捂住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关,这个女人是谁啊?”
相比于云青山语气里单纯的疑惑,张云漾的语气却是颇为不善。
这個女人是谁?
怎么一上来就趴在别人身上?
还知不知道廉耻啊!
许开却压低声音,凑在云青山耳边问道:“你和黄图怎么来了?你们不应该是在天庠,未满三年不能随意出入天庠吗?!”
“哦,这个啊,我为了来见你专门去抢了一个来参加大比的名额,感动不感动啊?”云青山笑眯眯的,显得格外亲切,“黄图也觉得在天庠待闷了,想要出来散散心,我就以随从的名义把他带出来啦。”
“原来如此……不对,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你知道吗,这里可是连……连圣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许开差点把意说出口来,但好在他及时地刹住车了。
云青山的嘴唇凑到许开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随后吐出一口气,语气温柔地说道:“你要不要猜一猜?”
呼出的热气让许开耳朵有些发痒,他立刻伸手,想要把云青山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但在他伸手前,另一个人先动手了。
张云漾以一种近乎气急败坏的动作,猛烈地想要将云青山从许开身上扒拉下来,她恼怒地说道:“你还知不知礼啊?哪有一见面就往人身上扑的,而且你还、你还……啊啊啊!许关,她到底是谁!”
刚才二人的互动显得颇为亲密,这让她内心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云青山顺着张云漾的动作下来,随后站到许开身后,悄咪咪地问道:“这女的是谁啊?”
许开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旅伴?”
“原来如此。”云青山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许开咳嗽了两声,随后开始为双方介绍起来:“这位是云青山,墨家人士。”
云青山颇为热情洋溢地对张云漾招了招手::你好啊,我是云青山。”
张云漾冷淡地点了点头:“你好。”
“这位是张云漾,医家人士,出自张仲景张圣世家。”
云青山依然热情地挥手:“原来你是医家的啊,幸会幸会。”
“你好,云青山。”张云漾依然冷淡地回答。
“后面那玩意是黄图,嗯,算是儒家的吧。”许开随意地指了指后面站着的黄图。
“什么叫‘那玩意’?”黄图语气颇为不善,“信不信我……算了,当我没说。”
“喂,黄秀才,许关乃是进士,不可如此无礼。”张云漾神色严肃,她自然能够轻易看出黄图的文位。
这男的似乎和云青山颇为亲近,云青山似乎身怀异宝,她看不透对方的境界,所以打压云青山就先从她这个跟班黄图开始。
黄图古怪地朝着许开那边看了一眼。
你小子什么时候成进士了?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的进士,你还来问我?
这女的怎么在你家?
我不知道啊。
张云漾的视线来回在黄图与许开之间转来转去。
她怎么感觉这两人只靠眼神就进行了一场十分复杂的对话啊?
而许开此时也严肃地开口:“张云漾说的没错,黄图,你我虽然关系亲近,却也不可以失了礼节。以后你见到我,务必要记住:早起和晚睡前都要给我行礼请安;吃饭时,我不坐下你也不能坐,我不动筷你不能动筷。注意我喜欢吃什么就把该食物放到我跟前……”
张云漾越听越迷糊。
许开说的不都是儿子对父母之间的礼节吗?
这里不应该谈不同文位之间的礼节吗?
黄图果然大怒:“许……许关!要我来说,你以后要像这样出门的时候,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没听说过‘不远游,游必有方’吗?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远游,实在是失了礼数!”
张云漾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