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住打住,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这种狗血姐妹剧我不感兴趣。”许开连连摆手,总觉得这个剧情非常眼熟。
那些狗血剧情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而且——
“张旭玲……吗。”许开轻声自语。
果然是张旭玲啊。
当初在天庠的时候,他和张旭玲曾一同在书阁读书,请她喝汽水,还曾一同入摩诃界,说起来也算关系不错。
能入天庠,要么家世显赫,要么天赋异禀。
张旭玲显然是二者兼而有之。
“……你是不是民间话本和那些小说家的作品看多了?”
看到许开的表情,张云漾大致猜到了许开想的是什么。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其实原因非常单纯。我们亚圣世家家规严格,即使我们家,每一代入天庠的族人数量都是确定了的。因为天庠名额有限,若是每个大世家都肆无忌惮地往天庠里塞人,只怕过不了多久天庠就与寒门彻底无缘了。那一次我与张旭玲,便是争夺最后一個入学天庠的名额。”
许开心想天庠还有名额限制呢,不是圣人说一句话就可以进去的吗?
“我们比试经义策论以及医术,我大她两岁,学习时间比她长,经义策论这两项她输给了我。按理来说,不管最后的医术比试的结果如何,我入天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
张云漾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低估了她。”
“最后的医术比拼的时候,她使出了家传绝学‘平脉五针’,这是我家的家传针灸绝学,按理来说当时仅仅只是一位秀才的她是绝无可能学会的。但……”
“但是她学会了?”许开问道。
张云漾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当时是一位举人,都没能学会这‘平脉五针’,她却学会了。在医术上,她……碾压了我。”
“这么说起来,你败的也不冤啊。”许开颇为好奇,“可你为何如此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接触不到‘平脉五针’的。”平复了一下情绪,张云漾继续说道,“她当时只是秀才,依照家规无法接触学习‘平脉五针’,只有举人才能开始尝试学习。虽然我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但父亲违背家规将‘平脉五针’交给她这事还是让我内心有些不平,所以我并未当场发作,只是结束后去找了父亲一趟。”
“我并不打算以此剥夺妹妹去天庠的机会,只是想让父亲承认自己的错误。但他竟然说,他从未将‘平脉五针’交给她!”张云漾说道,“难道她是偷学的不成?!”
“我与父亲大吵一架,从此不再相信他说的话。期间妹妹还来找过我一会,我当时在气头上没见她,后来她去了天庠,轻易不能回来,自然更难见到了。”
“我后来考取了进士,就不想再待在家里,以探寻圣道之路为理由离开家中,同时勒令不许一切护卫跟随。若是有护卫跟随,我立刻自尽。父亲了解我,知道莪是认真的,于是除了给我一些保命之物外便任由我离去。”
说完整个故事,她长叹一口气:“我并不后悔离开家,但……我还是想见一见她。”
“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去见她吗?”
“父亲说的任何话我都习惯性地反驳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我现在搞得有点后悔,但我还是不会去的。”说着,张云漾拉着许开的肩膀,接着说道:“不过……要是你想去看看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去啦。”
“……”
傲娇都是几十年前的版本了啊?
而且你这死鱼眼用傲娇的手段效果完全可以说是减半啊!
“我不去看大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