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子、一个小疯子与一位医生带着两匹马一直冲锋到了夕阳彻底西沉,给世界留下了一片黑暗的天空。
今日有月,所以星稀。
“所以说,我都说了我能摆平这件事,你为什么还跟疯了一样跑?!”张云漾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皮,把头发挠得跟個鸡窝差不多。
“我觉得这样很快乐。”许开一本正经地回答。
“确实,真的很快乐。”许初一本正经地点头。
“……我无法理解。”张云漾叹了一口气。
“没事的。”许开大力地拍打了一下张云漾的肩膀,“快乐是不会褪色的,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大了?”
“我觉得自己亏大了啊!”张云漾哀叹,却并未扫开许开的手。
这一路上他感觉到了这家伙的距离感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自然,许开对礼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知道什么时候该行礼都可以说是前世的积累起了一些作用。天言大陆的风气比前世古代要宽松许多,但许开这个拍肩膀的动作仍可以说是有些亲昵过头了。
“所以说,补给做了吗?”张云漾稍微消了消火,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没有。”许开的表情非常诚恳。
“所以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张云漾原本还在整理头发的手,又把头发挠得更乱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发现帝都的那帮子纨绔都没能让她这么生气过。
“放心吧,我离开象山县的时候都准备好了。”许开亮出自己的储物戒,“里面还有水缸,你是秀才不洗澡,我待会去洗个澡,许初就交给你了。”
“谁说我不洗澡的?!”
“哦,是我描述不够准确,是不需要洗澡。”许开知错就改,纠正了自己的错误,随后取出来水缸,开始烧水。
看见这一幕,张云漾眉头一挑,储物戒可不是什么路边货,这东西颇为珍贵,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而听许开的说话,他的储物戒的容积还颇大?
“你扔出的那张信纸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城门打开了?”张云漾颇为好奇,城门可不是谁都能随便一张纸就能打开的。按理来说,即使有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令牌样式。而就算是她,虽然有一块能直接通行的令牌,也没有能够让城门直接放行的纸。
结果许开拿出一张纸就让那些卫兵放行了?
到底是谁的信纸有这么大的面子?
许开在他心里越来越显得神秘了。
“是圣人的信,有圣人的盖章。”
张云漾嗤笑一声:“许关,吹牛也找个合理点的吧。高天之上的圣人,就算是我也接触不到。”
许开心想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你都不对我说真话,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你。”张云漾轻哼一声,走到异兽的身旁,想要研究一下为何异兽这么听许开的话。
许开心想难道我说的不是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