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图去参加选拔?”许开目瞪口呆。
说实话,黄图实力不错,他服用过生血研骨草、种种大药再加上天馈血珠,除此之外自己还给过他几株意交给他的天材地宝,他的实力已经足以与举人一较高下,即使举人可以短暂飞行、拥有口诛笔伐和唇枪舌剑,黄图也拥有充足的胜机。
但这里是天庠。
天庠的举人受到的教育最低都是如王心那般圣道六品的教导,且每半年至少有一次半圣授课,每年更是有一次亚圣掌院的公开授课,这是连中央帝国国子监都无法提供的学习条件。再加上各种慷慨的资源补助,天庠的举人与外界的举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黄图能比肩的,最多也就是外界的举人,而在天庠之内,随便出来一位举人都能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就这样他还想去参加选拔?
“是,我看见黄图报名了。”那人回答道。
“这小子犯什么傻呢?”许开挠挠头,准备去黄图家里直接找他,忽然想到现在应该是儒家系的上课时间,于是他直接到儒家系。
到达儒家系,现在还在上课,不过许开偷偷溜了进去,感觉就跟上课迟到的大学生一样。
他看见了刻苦学习的黄图,于是拿出一张纸来,继续写《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于是台上的老师叫住了他:“最后一排的那个学生,请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啊?”
许开放下笔,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周围的视线纷纷投射而来。有人认出来了他,于是宽敞的教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以及窃窃私语声。
台上的老师叹了口气:“许开,你既然来儒家系旁听,说明你应当是有一些兴趣的。既然如此,为何来了却又不听课?”
听到台上的老师说起了许开的名字,黄图这才惊讶地转头过来看向他。
“先生,我不是来听课的,我是来找人的。”
“那你不能在教室外面等吗?”
“教室外没有椅子。”
“所以呢?”
“站着太累了。”
台上的先生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深吸一口气,说道:“许开,难道你在数术家系上课也是这么上的吗?”
“数术家那边我连课都没去上过了。”许开诚实地回答。
那位先生猛烈地拍击自己的胸膛,这才喘过气来。
他潜心钻研,除了上课不问一切琐事,自然也不知晓前阵子数术系的老师上门去找许开结果被许开叫来的半圣给打发走了的事情。
这次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地说道:“很好。”
“先生谬赞。”
“那我们接着讲课。”
半個时辰之后,终于下课了。
许开把黄图拉到一边:“你怎么跑去参加那个选拔了?”
“这有什么?天庠除了我之外还有不少秀才,也都参加选拨了。”黄图反而一脸疑惑的样子。
许开一愣:“意思是说这事并不稀奇?”
“有什么稀奇的?”黄图的表情更加疑惑了,“能够和举人交战也算难得的经验,我们几个基本上都是去凑热闹的,那些举人也不会下重手,点到为止罢了。”
“你们几个?”许开忽然问道。
“对啊,我们这些天庠内的秀才算是一些特例了,所以我们聚在一起交友,我记得上次还叫过你来着,但你没来。这次也是有人提出我们不妨参与一次积累经验,以后科举写经义策论时或许另有感悟。”
许开摸着下巴,他不记得有这件事,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还是叮嘱道:“那你注意安全。有人跟我不对付,如果你遇上了打不过的赶紧认输,别被一不小心受重伤了。”
“放心吧,这点我还是能把握住的。而且到时候场上有半圣坐镇,不至于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后过来。”黄图摆了摆手,“你来儒家系就为了这个?”
“就为了这个,反正我也没别的事情干。”许开摊手。
“辟路先贤真好啊。”黄图感叹道,“我要是也能像你这么清闲就好了。”
“也没你想得那么清闲。你没看见我院子里那一堆东西?都是要用的。”
“说得也对。那我回去上课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还是快点走。刘先生很严厉的,你要是继续在这里上课却不听讲,少不得一顿训斥。”
“那回去再说。”
二人告别,黄图返回教室,许开却并未离开儒家系,他打探了一番,找到了王心的位置。
“王先生,好久不见。”许开说着随意搬来了一张板凳坐了下来。
正在读书的王心回头一看,发现是许开:“你怎么来了?”
“先生,秀才参加这次的选拔是正常的吗?”
“是啊,怎么这么问?”王心疑惑地问道,“积累实战经验,对秀才来说也是一种好处。那些举人其实也巴不得秀才多一些,这样也能晋级得轻松一些。”
“这么说,不是您鼓动黄图去参加选拔的?”
“我为何要鼓动他?就算我真要去鼓动谁,我也应当去鼓动你。”王心无奈地说道,“摩诃界降临这种大事你都不打算参加,若是其他人在其中获取了机缘,先你一步变强,而你一步慢步步慢,日后你又如何追赶超越?”
“没有其他人在这条路上和我竞争,那又何来的一步慢步步慢?”许开平静地说道,“倒不如说,我还希望多出现一些同行者。”
王心说道:“摩诃界内机缘层出不穷,据说其中的土著生命也有特异之处,若能得之,对你来说不应该有很大的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