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小身子骨,可真没有自家小奶包吹得响呢。
“好!”小茶音乖乖点点小脑袋,问都不问。
景庆瞧着这小宝宝奶乎乎的小模样,凝重的神色稍温,轻轻把她护到了身后去,目光落在马车扰动的帘子上,墨眸微深。
这时,外面经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嘈杂后,传来了一个阴狠尖细的声音,
“去,把里面的人都拉出来,先关到院子里去好好看着。里面那个丫鬟身上有功夫,尤其要把她给盯紧了!”
马车里静悄悄地,那阴鸷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车厢中。
秦萱宜脸色惨白,紧紧地搂着自家妹妹,无声泪痕惊。
应儿听了外头传来的这话都难抑恐慌,她连忙看向鸢柠,“我听着外面脚步嘈杂,该不会东宫为了这等脏事,动用了五城都巡营了吧!”
听到应儿的话,鸢柠脸色也跟着变了变,五城都巡营是京城巡军,掌管京城巡护,直属天子,凌于京兆府军等各属衙军之上。
现在的五城都巡营由皇后母家侄子所掌,若皇太孙真的把五城都巡营带过来,各路巡城军无不见者绕道,她们可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他们怎么敢!这皇城又不是他们胡家的!拿着直属天子的巡城军干这种事,他们不怕皇上怪罪吗?”鸢柠只觉可笑。
“谁会捅出去?”小男孩冷静凉淡的声音在尾厢响起,“秦家吗?”
语调沉稳,在这慌乱闭塞的空间里仿佛唯一可抓的稻草,众人齐齐看向了他。
豆丁大的小男孩露出了最冷睿的神色,在他镇定气场的庇护下,他身后的茶音小奶团还在傻乎乎地四处乱看,好奇地试图弄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景庆对上鸢柠还存有一丝侥幸和不信的目光,冷冷地剥出了现实——
“这事发生后,秦家帮忙捂都来不及。秦家逞一时意气与胡家鱼死网破,秦家大姐姐这辈子也就毁了。所以他们宁可咽下这委屈。”
“所以,胡家有什么可怕的?京城里两个最鼎盛的家族联手,还怕捂不下这桩本就隐晦进行的事吗?”
“反正霍梁修已经在宫里动手了,东宫嘴脸已露,求和代价可不小。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事硬生生地做了。这事成了和不成,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景庆面露讽刺,墨眸中已寒光一片。
“呵,做此险棋的人,倒是有够当机立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