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有什么原因,那内心深处,他肯定是无比渴望与同龄人一起玩耍的,不论是三五岁的孩童,还是八九岁的少年,还是十七八岁的青年。
而且,这种渴望是正确的呀!压抑自己的这种渴望,是对身心的巨大摧残。
秦齐从心底希望肖琢能放开自己、多与同学们交往一些。
“生命的意义不止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懂得享受苟且的人,才是完整的!靠诗和远方去对抗现实的苟且,只会活得越来越虚假和空虚,永远不能解决现实的问题。”
肖琢被秦齐的神逻辑震惊,他记得原话明明就是“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啊!
他就是靠这句话活着的,他向往着诗和远方,虽然不知道远方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但仔细一琢磨,肖琢又觉得秦齐的逻辑挺对的。
他确实靠着对诗和远方的想象,对抗着现实的苟且,甚至拒绝与现实的每一次连接,因为那些连接都不太美好,甚至太沉重。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不错,我也可以苟且一次,你想让我干什么?”
“呵呵,没什么,就是这个周末姚玉过生日,她邀请我们下午一起去天乐府唱歌,你也一起去吧。”
肖琢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就让他苟且偷生一次吧,他家的那点生意也不会因为他一个半天的消失,就会因此倒闭,他要试试偶尔放下沉重的那一部分,让自己放松一下。
远处的姚玉看着秦齐三言两语就把肖琢说的点头答应下来,不禁给秦齐竖了个大拇指。
这一天晚上,孙建设也被王世昌拉着说要去外面的小酒馆苟且一把。
孙建设鉴于王世昌是王月的爸爸,他虽然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个好东西,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应付了他一下。
等到了地方,孙建设竟看到了已经早到了的秦有银。
孙建设气得想骂娘,这个人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害他害得还不够嘛!
王世昌苦口婆心地把他劝住了,“有银是自己人,他没有坏心思,就是来帮着孙总来想办法的。”
秦有银也把孙建设摁到座位上,好一番表忠心发毒誓,就差跪地上香了。
“建设哥,你仔细想想,我这次就是发错了地方,要是往县里发的话真是一点风险没有,就是嫂子太谨慎了,咱们大男人赚钱要都这么谨小慎微,那还赚个屁的钱呀!”
孙建设心思一动,不得不说,那天他听了秦有银说的法子,真是觉得这小子脑子不错,就是被抓了包,实在可惜了!
这厂子要是他孙建设说了算,他是真敢那么干的。
王世昌那边给孙建设斟上一杯酒,恭恭敬敬地端到面前,“孙总,我俩筹谋了好久,就想着帮你坐稳老大的位子呢!
我听有银说的,王雪芹那个婆娘也太不给你面子了,我俩冥思苦想了好久,总算想到了一个妙计,就等着跟你汇报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有银这一回吧!”
孙建设被触动心事,一仰脖子,把那杯辛辣的酒灌到喉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