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世子夫人的嫁妆,竟然是借钱凑出来的?而且还是借了印子钱?
梅娇兰听了也蛮意外的,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想到计划之外还有惊喜。
那梅竹桃的脸算是丢尽了,趴在霍兆刚的怀里嘤嘤嘤的哭。
最后,婚礼只能草草结束。
无论主人还是客人,都没有心情参加之后的宴席了。
梅娇兰正是在霍刘氏怨毒的注视中离开中山郡公府的。
……
坐在马车里,茶花与迎春聊着今天的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本以为今天大小姐会无比得意,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现如今,你说她还有心情洞房吗?”茶花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笑嘻嘻地问迎春。
迎春笑道:“这么私密的事,咱们如何知道。只是,这一切都应了那一句话,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茶花深以为然,说:“怪就怪霍世子太不检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活该!”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什么,又有些感伤,“如果那霍子周的姐姐所言为真的话,那霍子周也太可怜了吧!”
梅娇兰听到这里,开口道:“霍子周他一点都不可怜!”
茶花与迎春一听,互相对视了一眼。
“之前听姑娘的语气,这事儿似乎另有内情,如今姑娘能告诉奴婢们了吧?”迎春问,“是不是那霍子周的姐姐没有说实话?”
梅娇兰摇了摇头,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中间有一段,她故意略去不说。”
“是什么?”茶花与迎春一起问。
“那一年,霍子周的媳妇被霍兆刚强行凌辱之后,对着霍子周哭诉,让丈夫替她讨回公道。没想到,那霍子周非但不替她出气,反而把她狠狠毒打一顿,往她脸上吐唾沫,说她身子脏了,不配当霍家的媳妇,要把她退回娘家。他媳妇没了活路,这才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用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
“啊?”马车中的两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茶花,直接破口大骂:“这样的男人,还真是该死!”
梅娇兰冷笑道:“他可不觉得自己该死。相反,他还委屈上了,寻常人看他整日酗酒,萎颓不振,只以为他是在丧妻之痛里走不出来。实际上,他只是觉得自己媳妇被人玷污,被戴了绿帽子,媳妇最后偏偏还死了,这才将郁气积压在心里,以致疯魔。”
“这个我懂。”迎春说,“他把老婆当成自己的一件玩物,玩物脏了,被别人染手了,他心疼,玩物碎了,他反而不心疼。”
梅娇兰点了点头。
“那他既然如此耿耿于怀,为什么不去找霍世子去闹呢?”茶花问。
梅娇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他但凡能有闹的骨气,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了。有种男人,就是有气全往老婆孩子身上撒,在外面比丧家犬还不如。你们看今日这情势,霍公爷和霍夫人,显然还不知道霍兆刚逼奸良家妇女的事,这只能说明,那霍子周,当年连闹都没有闹过,他媳妇算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