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子周哪肯,跪在地上,对着已经被他糟蹋的狼狈不堪的梅竹桃一指,“她不就是我娘子吗?玉姐儿正附在她身上呢!”
“玉姐儿?!”
梅六媳妇听到这三个字,脸都白了。
霍兆刚也是面色大变,看着越发疯魔的霍子周,怒气加满,抬起腿就是一个窝心脚。
霍子周应声倒地,吐了一口血。
霍兆刚犹不解恨,半跪在地上,提着霍兆刚的脖子又是一顿好打。
“我让你疯,我让你疯,今天我不打死你,我不姓霍!”
那霍子周身量不弱于霍兆刚,可此时他喝得酩酊大醉,心里又只念着玉姐儿的魂魄,哪能敌得过霍兆刚的双拳双脚。
没一会儿工夫,那张脸便血肉模糊到没法看了。
梅六媳妇急的大哭,又是磕头,又是哭喊。
“世子爷别打了,别打了,阿周他知错了!”
可那霍兆刚怎会管她,握紧拳头照着霍子周的脑门往死里打。
他好好的拜堂,被这下流贱东西生生毁掉,他这辈子都没受过的奇耻大辱,今天不把这贱物的脑袋打的稀烂,他不解恨!
此时,被霍公爷与霍刘氏叫来救场的府卫,终于赶了过来。
府卫的手脚果然比小厮奴才们利索,很快,霍兆刚与霍子周就被分了开来。
那霍子周被打的不像人样,如一条濒死的鱼般,嘴里冒着血泡。
这会子,他倒清醒了许多。
他满是血污的眼睛慢慢转动着,把厅堂里所有人都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霍兆刚身上。嘴巴一咧,竟然笑了。
那个笑容,极为瘆人,看的人毛骨悚然。
他嘴唇轻轻蠕动,对着霍兆刚说:“你睡了我媳妇,我摸一摸你媳妇又怎么了?”
随后,脑袋一歪,眼睛里失去了神采。
“阿周!”
梅六媳妇歇斯底里,连滚带爬地来到弟弟身边,趴下去一听,没气儿了。
登时哭的撕心裂肺。
“阿周,你别吓姐姐啊,你说句话啊!”
霍公爷纵使身经百战,也是从没有见过这等荒唐场面,好好的婚礼,竟然闹出了人命!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他严声下令道:“还不快把那疯妇弄走,把那狂徒弄走!”
那梅六媳妇见有人要抓自己,哭喊着朝霍兆刚扑去,一边撕打一边骂道:“你打死了我兄弟,我要让你杀人偿命!”
霍兆刚的脸被女人生生抓出一道血印子,一个用力,把梅六媳妇掀倒在地。
梅六媳妇吓得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霍刘氏见场面马上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站出来指着梅六媳妇怒斥道:“梅霍氏,我们家兆刚,念在你们姐弟俩辈分高的份上,敬你们一声祖姑、祖叔,没想到今日你姐弟俩如此不识好歹,竟然大闹婚礼!我们还没说把你们押送官府呢,你们倒还先闹上了!”
说完,便指挥奴才堵住梅六媳妇的嘴。
那梅六媳妇见霍家人要杀人灭口,扯开嗓子大喊:“我兄弟没有闹,我兄弟是报仇来了!两年前,世子爷逼奸了我弟媳妇,导致我弟媳妇上吊自杀,我兄弟抑郁成疾,如今不过是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