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李辉点了点头，“在说我的事之前，我想问一下，你对于鬼棺的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

鬼棺？

闻言，王小明的目光闪烁，深深的看了李辉一眼，接着开口说道：“既然你提起了这件事，那么想来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信息，目前鬼棺实验已经进入到了后期，至于能否成功我自己也不确定。”

“那口棺材很特殊，能够将活人转变成鬼，准确来说，是带有人类意识的鬼，可这样的存在在我看来并不能单纯以‘鬼’来定义，应该算是一种特殊的异类。”

王小明继续道：“这是一种尝试，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么驾驭厉鬼的方法又会多一条，能够大幅度解决驭鬼者厉鬼复苏的问题。”

将人转变成拥有活人意识的厉鬼，这种实验不可谓不大胆，如果是之前，王小明也没信心，只有这种想法罢了，但是鬼棺的出现看他看到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李辉道：“实验对象是卫景？”

“你知道的东西可真多。”

王小明说道：“这次的实验即便在驭鬼者总部也是个绝密，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便是曹延华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要不是总部做过相关实验，知道不存在从未来返回现在的说法，我都要怀疑你是未来的人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王小明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李辉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一般。

经过总部调查，李辉的过往依旧是一片空白，唯有大海市灵异论坛给他安排的虚假过往，要不是确定李辉是实实在在的活人，总部都要怀疑他是某种灵异体现了。

“从未来返回过去，这在以后未必做不到。”李辉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这般开口说道。

另一边。

眼见自己无法看出什么，王小明继续开口了，至于李辉后面的这段话他直接无视了，毕竟相关的实验总部已经做过不止一次，穿越时空明显是人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实验对象确实是卫景。”

王小明说道：“在实验开始前他已经濒临厉鬼复苏了，即便不参加这次的实验，他也会死于自身厉鬼复苏，因此这对他而言也同样是个机会，一旦实验成功，他不仅不会死，还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异类！”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的？”

说完。

王小明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李辉，连带着一旁的李军也同样将目光放在了李辉身上，似乎同样好奇他的答案。

闻言。

李辉毫不犹豫的卖了杨间。

“消息的来源是一张人皮纸。”

“那纸是属于大昌市负责人杨间的，我在大昌市的时候看过，它自称是来自未来的东西，疑似拥有活人智慧，知道很多东西，这些信息都是人皮纸透露给我的。”

按照原著剧情来看，王小明此刻已经猜测到了杨间身边有着这样一件东西。

只是具体是什么他目前应该还不能确定，后来杨间来到大京市，王小明跟杨间两人还针对人皮纸进行过一场交易，也正是那场交易，才让卫景顺利‘复活’，同样也让杨间摆脱八音盒诅咒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人皮纸？未来的信息？那现在那张人皮纸……”

“还在杨间的身上。”没等王小明问完，李辉便主动开口回应：

“我对于那张纸上的信息并不太信，反而是觉得邪乎，所以我并没有将那鬼东西留下，而是还回到了杨间的身上，想要找你也是想要为了印证上面的一些内容。”

对于人皮纸，李辉并未提及太多，在这之后王小明自然会去跟杨间交涉，到时候估计会从人皮纸那里得到不少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王小明表现的有些恍然。

之前他就已经觉察到了不对，杨间的上吊太过诡异，数种灵异规则碰撞，这种方法绝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能够想出来的！

那时王小明就隐约猜测到杨间身边有什么特殊的存在在教他，现在经过李辉的描述，让他彻底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

至于李辉在人皮纸这件事上有没有可能是在撒谎，王小明觉得并不重要，这样的谎言可谓是一戳就破，他觉得李辉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而只要知道人皮纸的存在是真的，那就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

王小明开口道：“那在你所了解到的信息当中，鬼棺实验最后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鬼棺实验是失败了，但卫景却成功了，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他确实是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异类！”

思索片刻后的李辉这般说道。

说实在的，李辉现在很好奇，原著中是赵建国在报纸鬼的影响下打开了鬼棺，这才有了后来培训基地的鬼差事件。

然而现在报纸鬼在自己的鬼域当中呆着，连带着凯撒大酒店的事件被笼罩，童倩不会失陷，也就没有了灵异入侵接线部，导致赵建国辞职的戏份。

在这种情况下，鬼差事件是否还会像原著那般爆发？

很显然。

李辉这次的目标就是鬼棺，准确来说，是棺材里的鬼差！

“卫景成功了，但是鬼棺实验却失败了，这也就是说，卫景的这种成功同样是不可复制的，是一种特殊情况下的灵异产物？”

以王小明的智商，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李辉话中的意思。

不过他并不打算停下鬼棺的实验，不仅仅是因为李辉口中卫景能够成功的原因，而是因为王小明更加相信他自己。

毕竟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实验的数据才是真理，至于李辉口中那个人皮纸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会对王小明的内心造成任何影响。

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小明才没有继续询问鬼棺实验的其他细节，反而是聊起了别的内容，李辉也随之一同转换了话题，对于鬼差的事情只字未提。

虽然他的目标是鬼棺里面孕育着的厉鬼，但并不是现阶段的鬼差，而是之后的，至于现在，李辉倒是不介意让它继续孕育一段时间。

就这样。

两人又聊了半个小时。

之后李辉才起身离开，乘坐总部专车重新回到了平安大酒店。

而与此同时，在酒店的门口，有一道人影早已在此等候李辉许久了，几乎是在李辉的身影出现的瞬间，对方就直接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