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还响着少年清亮的声音。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
渝元让拿着钱,将它踹在怀中,珍贵藏在怀里。
他身上落魄,脸上淤青,然而腰杆却比往日挺的更直。
他咧着嘴,那连日来疲惫不堪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是这样看我的,我定然不能让他失望了。”
如今外邦侵略,权政混乱。北方正值战乱,他去北方碰碰运气,许能谋求一片天地。
***
沈倾跟着季英,一路到了最顶层。
季英全程板着脸。
沈倾莫名。
她出声道,“三爷今日特许我不用当值,准我四处看看。现在突然叫我,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他冷哼一声,“三爷找你,自然有事。”
这个季英,怎么又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自己得罪他了?
季英对她不客气,沈倾懒得同他计较。只一耸肩,暗暗翻了个白眼,“男人心,海底针!”
季英眯眼,“你说什么?”
“你管我说什么。”
沈倾冲他做了个鬼脸,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呐,就是妒忌三爷对我好,所以对我是横看竖看不顺眼。
不过刚好,我也觉得此人不好,天天板着一张脸,瞧着就有种想让人揍两拳的欲望。”
季英气笑了,“你倒是天天一副小人得志的笑脸,仗着三爷的势耍威风。还敢胆大包天当着程督军的面下程小姐的面子。也就三爷纵着你。”